虽然这么问,但是秘儿心里却明白了一大半。谁知四丫鬟还没有说什么呢,花嬷嬷自己站了出来:“是奴婢。”
看她那高傲的气势,秘儿甜甜的一笑,上前行礼道:“秘儿见过嬷嬷,敢问嬷嬷为何要动手打人呢?”
“秘儿姑娘,她挡二官人的架,本嬷嬷打她难道还没理了不成?”花嬷嬷越说越举得自己有礼,音量不自觉的提高了不少。
秘儿警告的瞪了她一眼道:“嬷嬷,这公主刚刚才睡下,您这是要将公主吵醒么?”
被秘儿这么一说,花嬷嬷立即静了声。秘儿甜甜的一笑,扭头看了一眼致远,俯身便拜道:“秘儿见过二官人,二官人如果想见公主,劳烦等些时候,公主现在在休息。我想二官人也不会这么不知礼数吧?”
“秘儿姑娘说的是,那公主醒了之后,麻烦秘儿姑娘给在下通报一声。”眼前的这名男子与自己家中的无痕公子同为柔弱的男子,可无痕公子是柔媚,而这位二官人却是温柔。
“谢谢二官人体谅。”秘儿嫣然一笑,福身道,“秘儿恭送二官人。”
其他四丫鬟见秘儿下拜送人,四人也急忙下拜道:“恭送二官人。”
致远淡淡的看了一眼秘儿,转身离去。花嬷嬷见致远都拂袖离去了,她指了指秘儿,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转身随着致远离开。
秘儿站起身来,扫了四丫鬟几眼道:“怜书,弄点冷水给忆画洗脸,现在大家暂且忍忍,以后自然会有那婆子的好果子吃。”
“这宫里是个吃人的地方,大家虽然有公主的保护,但是还是要机灵点,免的公主也保不了大家。”秘儿忍不住的端出了大丫环的架子,她比谁都清楚在宫中要处处小心谨慎。
“是。”被秘儿这么严肃的一说,四丫鬟不由的紧张起来,秘儿淡淡的一笑道,“你们也别太紧张了,只要机灵点就好。”
“秘儿姐姐,那嬷嬷要是再来怎么办?”忆画怯怯的问道。
“那就泡茶让她坐着呗,好啦,别紧张,我相信你们心里明白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什么事情该怎么做。”说完,秘儿转身回到了里屋。
秘儿这话虽然是说者无心,可某个人的心里却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感觉秘儿的话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
见秘儿进去,怀琴转过身来,发现惜棋脸色十分的难看,关心的问道:“惜棋,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怀琴姐姐,我没事,只是感觉有点胸闷。”惜棋勉强的挤出点笑容来。
“既然不舒服,你先回去休息吧,等公主醒了,我再禀报,公主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怀琴转身又对忆画道,“忆画,你跟惜棋一起下去吧,看这脸,再不好好处理下,怕是要肿起来。”
忆画应了一声是,与惜棋一同离去。看着惜棋的背影。怜书的眉头皱了皱,最后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怀琴不明白的看着她:“怜书,好好的叹什么气?”
“怀琴,你没有发现惜棋有点不对劲么?”看怜书一脸忧愁的样子,怀琴想起了自己在回京路上发现惜棋老是一个人发呆,当时她也没有放在心伤,现在想想,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改天有机会问问她吧。”
“你们在说什么呢?”门口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唬了怀琴和怜书一跳,回头一看,只见一名手持玉笛的男子站在那里。
眼精的怜书一眼便认出了这名男子,他不就是在南义游湖时候见到的那名白衣公子么,叫什么白谦来的。
“白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不知道他的身份,怀琴也不知道怎么去称呼眼前的这名公子。
“你们家小姐呢?”冰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怀琴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这个白公子跟南义见到的那位好像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