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雾罩,莫明其妙。顾少君微张着嘴,也不知道要怎么答她好了,不理她吧,怎么说她也是彦崧同事,这样会不会不礼貌呢?最后只是“啊、啊”两声了事。不过彦崧明白了,下半夜应该是欧小曼的班。
大约半个小时后,陈诚拿着彦崧的片子回到了彦崧的病房,把片子放他眼前晃了晃,“右肺快百分之五十了,怎么样?给我捅一下吧?”说完就片子放了下来,转过头等彦崧的回答。
谁知道彦崧摇了摇头,冲陈诚说了句,“片子给我看看。”
陈诚也没有多想,再次把片子对着灯光架了起来,可彦崧只是草草瞄了一下,就说:“看多一眼,才安心,怕你为了要捅我一下,把五说成五十,那我就亏大了。咳、咳、咳……”
陈诚无语了,用手指着彦崧说了句,“该你小子受罪啊,居然敢把我想得那么坏。”
彦崧咧了咧嘴,“三天后再说啦,先给点镇咳药,咳得难受。”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陈诚故意板着个脸,说完也不等彦崧有反应,转身就走了,“就不给你小子,让你从五十咳成九十。该!”
不过彦崧没等多久还是吃上了镇咳药水,当然不免还是给黄亚凤“调戏”一番。
等到顾少君去帮彦崧把住院手续办完,已经快十点了。等到顾少君从外面回来,彦崧对顾少君说:“麻烦你了,我这也没什么事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这怎么行!你现在是病人,得有人照顾,再说了,也是我害你住院的……”顾少君一本正经地说,皱了皱眉“不行,坚决不行。”
“没事的,这里同事都很熟的。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叫他们帮忙。”彦崧还在尽力。
顾少君想了想,突然冒出了句,“唉呀!”
看着顾少君一脸的惊讶,彦崧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我钥匙没有带出来。”顾少君一边说,还一边在衣服口袋的位置四处按了按,“刚才出门的时候,我钱包、钥匙都忘了带出来。”
钱包没带出来这件事彦崧是知道的,之前在电梯里是听她说过,彦崧心里已经基本认定顾少君应该没带钥匙出门了,自言自语地说了句,“那怎么办啊?”
这时顾少君站在彦崧床边,歪着脑袋对彦崧说:“只能麻烦你今晚收留我一晚了?”说完还忽闪着她的大眼睛,冲彦崧笑了笑。
“你还有心笑,有家都回不了了。”彦崧给她逗乐了。
“不怕,到时我去找人开锁就是了。”看来顾少君是真不在乎,然后她自己四处看了看,指着旁边话着的一张单人沙发,“晚上我就在这上面休息一下就是了。”
彦崧看了看,“那怎么能睡。”不过接下去那句话就有点不像话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气胸发作后有点大脑缺氧,彦崧居然说:“我这床还挺大了,挤挤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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