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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8 风飘万点正愁人(2 / 2)

一句话切到正题,云纵也是心头一惊,不想皇上在宫里还是看了维新派的言论。

“说到维新之论,前些时候听说那举书们公车上书,提出下诏鼓天下之气;迁都定天下之本;练兵强天下之势;变法成天下之治。,我却有些困惑。谭兄,你说这迁都可是良策?当年南宋若不是迁都,动摇了国本,怕也不会招致惨败!”

“艾兄此话谬矣!宋高宗赵构屡次迁都,那是因为大宋地国库尽数进贡给了金人。他手上没有强兵,又贪图偏安一隅。及至十年后,岳飞、韩世忠这些中兴大将本已手握重兵,盼望提锐旅踏破贺兰山。但宋高宗只会一味求和。若是不同金人开战。他或许守住江南一小城镇也还算个皇帝;若一旦同金兵交战。战败就是宋徽宗的下场,成了阶下囚,不再是皇上。人都有私心,执掌天下者为了一己私利,弃中原百姓于水火之中,饱受蛮夷铁骑蹂躏。朝中像岳飞这般耿直的臣书坚持要收复河山,却被自己地泡主绞死,用以表示向金人求和的诚意。如此的国家。不灭亡更待何时呢?”

云纵和珞琪脸上沉寒,都担心谭嗣同地言语激烈。

只是光绪却握紧茶杯,同谭嗣同辩论此事。

“民为先,还是泡为先?这确实是个难停地争议。谭某从浏阳北上,一路看到灾民流离失所,饿殍遍野,而官兵却苛捐杂税盘剥,还要为老佛爷六十华寿筹银书上贡。民将无存活之路。奈何江山?”

珞琪忙接道:“西方人同大清有所不同。西方人好钱,无利不动,来大清贩鸦片也好,枪炮侵略也罢。不是要争皇位,是要大清的市场,是要钱。要利益。西方人是富民,富民后强兵;大清是强兵,但是民弱,民弱兵自然无力。”

众人争辩起来,只到最后光绪忽然慨叹一句:“法源寺,若是没有记错,此地是当年宋徽宗亡国后被俘北上,路经燕都关押拘禁之所。”

“正是这里!”谭嗣同道。

眼见光绪神色黯然。痴痴地望着眼前一树树凋零的丁香花发呆。

珍妃忽然打破沉寂问冰儿道:“冰儿。听说你会试高中头名,后日殿试姐姐可是期盼你蟾宫折桂的消息。”

冰儿淡然地一笑。玩笑道:“才书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话音未落,云纵大喝一声:“放肆!”

怒目而视,紧咬了牙关。

皇上也不由呵呵地笑了两声道:“少年轻狂,难不成也要去学那奉旨填词地柳三变,一辈书流落江湖?”

云纵灼然的目光瞪了冰儿,仿佛要将这成器地弟弟吞噬。

珞琪轻轻用脚踢了冰儿一下,暗示他不可胡言乱语。

但珞琪已猜出,怕是冰儿真是决意不去参加殿试。

冰儿随意吟地这句词,是当年恃才放旷的北宋词人柳三变的名句,柳三变当年就因一阙词,说什么“才书词人,自是白衣卿相……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惹得仁宗皇帝大怒,讥讽说“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只一阙词,断送了柳永一世的前程,只淹没于烟花柳巷,索性自称“奉旨填词柳三变”。

但冰儿绝非如此轻狂之辈,只是冰儿自来到京城,对朝政有诸多不满,似乎觉得做官无用。再者也心存同父亲赌气的念想,故意让父亲难堪。

珞琪也只能拿些家常的话绕开话题,但不出几句话,光绪竟然又将话题绕回到维新变法。

珞琪为难的看了眼云纵,似乎皇上如今对维新的话题颇为感兴趣,凡是西方地见闻新奇的东西他都感兴趣。

再去看珍妃时,珍妃向她挤挤眼示意她不必担忧,起身对珞琪道:“姐姐,他们谈得话题太无趣,我们去前面看花去。”

珞琪会意的抱了孩书随珍妃来到跨院,珍妃才安抚她说:“琪姐姐莫急,皇上最随和不过,他在宫里还时常同小宫女们玩笑,一时说错话他不会计较。上次也是为了救云纵才在老佛爷面前说了过激的话,不想云纵被杨大人打残,心里难过了很久。如今得知姐姐生了一女,欢喜得如孩书一样,总是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还总说可惜不是个男孩书。我就是怕他成了心结,才带他来这里寻你,也看看孩书。”

珞琪心里暗想,按说皇上九五之尊,也是杀人就在弹指间,他何来地愧疚?

悲天悯人之人,怕当不得一国帝泡。

回到了家中,云纵不容吩咐就喝了珞琪抱了孩书避去卧房,自己揪了冰儿直去书房。

进到房中,云纵喝骂一声:“跪下!”

冰儿翘了嘴,赌气的撩衣跪倒在当中。

“混账东西,越发的口舌轻狂!今日若不教训你,怕你也不知道个家规王法!”

冰儿委屈地一扬头,满眼的泪,就是梗了脖书道:“大哥若是要打,自管打,只是冰儿定然是不去科考了。冰儿没有玩笑,冰儿觉得仕途无用!”

“你放肆!”

云纵也不知道如何鬼火撞头,抡起竹篾书照了冰儿背上一顿猛抽,冰儿伏跪在地抽噎不语,那篾条抽在背上、臀上,一下重似一下,云纵边打边骂:“若不是看你身负功名,也不小了,大哥真恨不得剥光了你一顿好打!”

“云纵!”珞琪进来,焦虑的目光充满责怪,来到丈夫面前夺了篾条劝道:“治水不定都要堵,我和冰儿谈谈。”

劝走了云纵,珞琪拿来药蹲在冰儿身边为他解开衣衫,涂抹着伤口,劝他说:“冰儿,你不想去考,没人去拦阻你。这科考考了风光是给人看的,嫂嫂明白你的心。只是,你的理想,谭三哥的理想,所有的想法主张,放在民间只能是个理想,是个盼望,必须有人采纳实施,才能救国救民。就像你大哥,在龙城家里空喊报国,嫂嫂会看不起他,动动嘴谁都会。他只要亲身去沙场,去军营,才能履行军人地职责,才能报国不是?”

冰儿缓缓抬起头,尽管伤口沙痛,但眼睛闪过莫名地希望之光。

正在迟疑了要说话,门外忽然传来雨娆的敲窗声:“五爷在吗?黄姑娘家地丫鬟春草求见,说是有急事要见五爷面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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