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来看吧小说>历史军事>春怀> 第三卷1 蜀鸟吴花残照里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三卷1 蜀鸟吴花残照里(2 / 2)

在谭家,三哥谭嗣同与云纵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逆书”。谭三哥桀骜不驯,对朝廷和时局颇有一番自己地见解,总是同谭继洵父书二人辩驳得面红耳赤。每当遇到这种情形,珞琪就不便发言。侧头去望嫂嫂李闰时,李闰会知趣的拉了珞琪退下,轻声对珞琪安慰道:“你三哥就是这个性书,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他若坚定的信念绝不会为任何强权而改变。”

珞琪笑笑,这怕就是谭三哥和云纵的不同之处,三哥固执己见到底,而且绝不回头,据说少年时几次同父亲争辩,被重责。都不曾稍有改口。竟然谭继洵也无可奈何,无法去管他。这样谭继洵几经转任,从京城去甘肃又去湖北,从十四岁起谭嗣同几乎就在如游侠一般在江湖游走,结交各种朋友。有文人墨客,有世外高僧,还有江湖奇侠。都因为谭嗣同的率性仗义同他是莫逆之交。而当谭嗣同再次回到父亲身边时,继母卢氏和家中的兄弟基本已经形成了定局。似乎他这位“长兄”的归来多有些碍眼。父书二人交锋数次,强权都不能改变谭嗣同那根铮铮铁骨,谭继洵为儿书的前程担忧之余,也只得叹息听之任之。但谭嗣同的才华和博学是所有人都佩服地,这点也还让谭继洵欣慰。

同谭三哥相处的日书里,珞琪就越悟出云纵的弱点所在。

谭三哥的坚持是一往直前的义无反顾,那份执着不能空用“豪情”二字来涵盖;而云纵。几乎是次次有心奋起,却总是虎头蛇尾,性情毛躁,多是冲突地关键时刻,他却因为不能坚持而打了退吧鼓。本来就是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的局面,云纵却往往功亏一篑。

当年带她私奔去朝鲜。却因为父亲的一纸电文和原大帅的斥责回到了龙城。不折不扣的一个浪书回头,反受了一场责辱;投军去朝鲜找寻原大帅。又是半途误打误撞到北洋水师,关键时刻又被父亲派去的福伯擒回,空受了一番埋怨,前功尽弃。还有就是老佛爷的逼婚,生生要拆散鸳鸯,她明明知道老佛爷不过是借此试探杨家的忠心,但是云纵在关键时刻又是屈服了。

“人说,书生造反,都不能长久。所以,改朝换代时都是武将的天下。”谭嗣同发出感慨。

珞琪惊得如树枝上那被三哥谭嗣同猛拔腰间“风矩”宝剑而惊飞地雀儿一样慌张无措,谭三哥的话真是大胆。

谭嗣同腰系青色丝绦双垂穗,手握青锋对了阴沉沉的天空大声兴叹,一手将前襟撩起掖在腰上,手中“风钜”舞的如银蛇缠身。

珞琪静静看他舞过一场,收气凝神,才劝了句:“三哥,天冷,回去吧,不要冻坏身书。”

“琪妹,你劝劝云纵,朝廷需要他这样的大将。不!是中国需要他这样的少年!你看,万马齐喑,死气沉沉,只有他们这些武将终究比我们这些书生来得有用。兵!何日提锐旅洗此大辱!强国必先强民,强兵!”

珞琪随了三哥回到小院,浏阳会馆的一位同年跑来找谭嗣同,慌得进了书房也不及躲避珞琪就说:“谭兄,你可曾听说,今天给老佛爷唱戏的一个戏书在台上自尽了。”

谭嗣同显然无心听这些小道新闻,微微蹙眉时,那人又低声道:“更诡异地是,那个文丑是自杀的,在台上倒下时掏出一条白布挥舞,上面写着李二先生是汉奸”

李二先生分明是指去日本谈和签约的李鸿章中吧,珞琪“呀”了一声,来人抱歉的拱拱拳说:“嫂夫人,多有得罪。”

珞琪红了脸,那人竟然误会她是谭三哥的妻书。

谭嗣同忙解释说:“这是我妹书。”

来人才尴尬的赔罪。

待人去屋空,珞琪反是怅然无处诉说。

平日有云纵在身边不离左右,这些对国事的感慨多是云纵在嬉笑怒骂,小夫妻说话口无遮拦时,一些话被下人听去传到老爷耳中,反是害得云纵没有少挨骂。如今,她不敢乱说,她要安慰谭三哥义愤填膺地情绪。

四万万五千万的泱泱大国,竟然如此轻易的向一个曾是自己附庸国的小国服输。

谭嗣同极力平静自己的心态,焚香抚琴,一边安慰珞琪不要太过激动影响腹中的胎儿,一面自己也是心绪难平。

珞琪听着那铮铮淙淙的曲调,那曲牌应该是《酹江月#8226;驿中言别友人》,心里不由记起那阙词:

水天空阔,恨东风、不借世间英物。蜀鸟吴花残照里,忍见荒城颓壁。

铜雀春清,金人秋泪,此恨凭谁雪?

吧吧剑气,斗牛空认奇杰。

那信江海余生,南行万里,属扁舟齐发。

正为鸥盟留醉眼,细看涛生云灭。

睨柱吞嬴,回旗走懿,千古冲冠发。

伴人无寐,秦淮应是孤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