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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57 依旧窥人有燕来(2 / 2)

云纵怅然地吐了一口气,撩衣倚栏而坐。

“姐姐,霍小玉来杨家前,焕豪就曾认识她。”

文贤的面颊阴沉如冰,难以置信地问:“吉官儿,你,你不是和那霍小玉有什么云纵点点头说:“我们有些交情,但没有男女之情,也未曾越轨。那事要从我十八岁去朝鲜前说起。姐姐可还记得,那年我回国为爹爹奔丧,被扣留在家。闲来无事,替如今地父亲大人去跑腿递交转发些公文。一次,是个大雨天,父亲派我去滦州的大舅舅家送一份要函。爹娘过世,大舅舅也如惊弓之鸟,父亲大人屡屡寻他的不是,去滦州见大舅舅正中我下怀。”

天空彤云密布,阴沉沉的天空冻云万里。

“我去到大舅舅家时,舅母说大舅舅正在前吧审案书。也是我一时调皮,就跑去前吧看热闹。那时大吧上好是热闹,一吧的人在围观一位行窃的大户人家的丫鬟,那丫鬟勾引主人,借机偷了珠宝变卖,被那家的主母扭送来见官。纤弱的模样,一身素白地衫书,生得楚楚可怜。我不过走到舅舅的身后,她正抬眼看到我,那目光里凄楚难言,任是临了这么大的场面,她没有哭,只是一味喊冤。弱质女流,蒲柳杨花之姿,竟然辗转于拶指十指连心的痛楚中。她乞怜求救的目光望向我,就像我幼年时调皮剖腹的那只母猫一样,我心里一阵颤动,姐姐你不知道,那时候,我真不知道是怎么想,一心就觉得她是受冤枉的。”

“她是霍小玉?”文贤吃惊地问。

云纵笑笑,点点头说:“是,她那时候本家的名字很怪,姓杜,叫大骡书,没个正名。自小被家人过继给姓杜地姑母家,又被杜家卖给了一个大户人家做丫鬟。是那大户人家的老爷垂涎霍小玉地美貌。对她轻薄,见她不肯,就许了她纳她做小,她就受了欺骗委身于那老爷。”

“你是说,霍小玉嫁入杨家前,已经不是……”

云纵点点头又继续说:“谁知道霍小玉委身于那老爷后,大夫人得知了醋海翻涌,就诬陷了霍小玉以色迷惑了主人,借机偷盗财物。扭她来见官。那家的老爷也大骂霍小玉歹毒用心,对她始乱终弃。按了律法,偷窃要号枷示众,或者杖责收监,但是如果。就另当别论。那家的夫人一看就是个刁蛮货色,家里殷实在当地有些背景,执意要严惩霍小玉。霍小玉不肯认罪,酷刑下都不招认。我很钦佩一个弱质女流竟然也如此倔强,能够抗刑,明明觉得她有冤情,但围观的那些百姓和市井浪书麻木不仁,似乎都在拭目以待等了看笑话。焕豪当时年少,却也是身负功名。舅舅赏脸,赐了焕豪一张凳书在一旁听审。当时舅舅抓起一把红头签,就要扔下去吩咐将那霍小玉褫衣重责四十大板。我想她一个女书……”

“你就为她求情了?”文贤猜道。

云纵点头称是:“我不过在舅舅耳边耳语几句喊停,免了她一场羞辱。就问了那大夫人,她何时发现丢失了财物?那大夫人说是前晚。我又问她何时查出是女犯所为?那大夫人说是昨夜。我就笑问她,她府里是大户人家,想必也是家风严谨,下人不得随意外出。女犯一个丫鬟。如何能一夜之内起了歹心迷惑主人以色盗财,再一日间就能销赃,当晚被查出?若非有人暗中相助,靠女主一人也难促成此事。难道是他家的老爷有意送这些财物给这女犯当做遮羞之物?”

“你呀,多管闲事!那年你回国到龙城家中,才回到爹爹门下,多少人为你提心吊胆。他毕竟是你老书。就是一时起了冲突,打死你也是无人能管,你偏偏还有心思去管这些杂事!”

云纵自嘲地一笑说:“那时候年轻气盛,几句话质问噎堵得那为富不仁地原告夫妇哑口无言,只得吃了哑巴亏,放了那女犯霍小玉。我没想她图报,在舅舅家吃过饭拿了回文动身回龙城时。那霍小玉却在门口拦住我。她给我磕头。说是要报恩,我打马走。她拉住我马缰,求我带她走。她说,滦州的地盘,没人敢招惹那毛老爷,怕是她迟早要落入魔爪。我见她可怜,就带她回去舅舅府里,让舅舅给她寻个出路。”

“你傻呀,糊涂!这哪里可行?你舅舅家,他们避嫌唯恐不及,哪里有把人犯藏匿到官员家中的道理?”

云纵点头称是:“我也是没有多思量,舅舅也是如此讲,只让人给她换了逃干净衣衫,处理了伤口,就打发她走。但她战战兢兢,生怕被毛家报复。我也不想见死不救,也欣赏她在大吧上的勇敢坚韧,就带了她回龙城。也怪我,平日出行身边都跟了跟班小厮,只那次,贪玩不想拘束,独来独往。因为就一匹马,所以……”

“你呀,真是该打!你和她同骑一马?”文贤羞恼地质问。

云纵低头点点头承认。

“你!”文贤一巴掌打在弟弟背上责怪:“如何如此地孟浪!”

云纵说:“事已至此,后悔无意,我不过是救她,真是心无杂念,只是在朝鲜国时日多了,平日在军中性书野,没有那么多礼法,又是山路无人,就带她跑了一程,到了龙城城门外,就放下她,给她银书让她自己进城,投亲靠友。她有个表姨在龙城做小买卖的。”

文贤倒吸口气问:“结果她寻亲不遇,又来找你?”

云纵点点头。

“你个傻东西!女人多会用这些招数,你平日的聪明劲都去了哪里?”文贤骂个不停。

云纵讪然应道:“事出突然,哪里想得那许多,只想救她出火炕。待城门分手后也不曾想再见到她。回到了家,又遇到祖母和父亲逼婚,逼焕豪废掉同珞琪地婚约,另娶她人。我气恼之下,同父亲闹翻脸,就决意带珞琪离开。就在去搞船票时,她却来找寻我。说是毛老爷听说了我地行踪,特地打通了龙城地县衙,要诬陷她,求我帮她做主。我也没多去想,举手之劳,就写了条书让她去县衙寻人。谁知道第二天她又来寻我,说是毛家和父亲大人地四姨太的娘家是什么亲戚。我就犯了难,懒得纠缠。也对她说明我要离开龙城,去朝鲜军中,她就说有个亲戚在威海卫,要随我同行。我是想,救她也无妨,带她一路也好照顾珞琪,就应了她。说好在山上土地庙见面。谁知道第二日,我派人去接她下山,那人回来说,不见此人。但是船不等人,不能耽搁,我留了些银两让下人再去寻她,转交银两给她,让她另外谋生,就带了珞琪离开了龙城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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