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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33 才自精明志自高(2 / 2)

果然,不多时,珞琪就见云纵从对面房中恭敬地退出,一揖到地。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转身缓步向楼下走去。

过不多久,就见对面雅间开了一条门缝。探头探脑出来一个小太监模样穿了便装的孩书,蹑手蹑脚随在云纵后面下楼。又过不多时,另一名仆人模样的人也跟下了楼,珞琪更是心里打鼓,不知道会是如何。

再过了一阵儿,那仆人和小太监都跑了回来,闪进了雅间。

也就在珞琪同志锐嘀咕的片刻,就见适才还大摇大摆进到楼上的那些老爷大人都轻手轻脚地下楼,尤其是那位李公公,披了一件斗篷遮住了半张脸。

小二跟在屁股后一路小跑吆喝着送客,却被那肥头大耳商人模样地人回头喝骂一声,荷包里掏出一把散碎银两扔在地上,小二跪在地上千恩万谢地去捡。

过了一阵功夫,珞琪见云纵折返回来,对众人拱拱手道:“李总管去了。”

珍妃好奇地问:“云纵,你如何就能让李莲英离开?”

云纵依然沉了脸一本正经道:“臣何德何能能请李总管离去?无非是臣在楼下散座会朋友,听说李总管大驾光临酒楼,四壁生辉,楼下诸公皆议论纷纷,猜测何方神圣能请动李总管来为这新开张的留香阁增辉?小臣听得更是诚惶诚恐,哪敢不去拜望李总管?”

话语正经,话外之音却极为调侃。

“臣还夸赞了请客之人,想得周到,这留香阁地几道菜京师闻名,尤其是那道丁宫保鸡丁,更是余味无穷。”云纵说罢,众人呵呵大笑,都明白李莲英做贼心虚。“丁宫保鸡丁”就是当年那位杀安德海地丁宝桢大人创的菜。尤其是李莲英若听到楼下散座皆知他来到酒楼纷纷议论,多少也要心有余悸。就是因为要掩人耳目,才命令这楼上清场,如今却是闹得满座皆知他一个宫中当红地大太监出宫。云纵这番点醒,李莲英若是明白人,应该感激;若是糊涂,也只当是一趋炎附势的小臣得知他来到酒楼,特来巴结献媚。

云纵这才笑笑解释道:“臣打听到,请客之人是一位做南洋木材生意的商人,听说颐和园修建工程办的木材都是他的功劳。在座的还有慕郡王家的贝勒爷。”

此事不言自明,光绪笑笑,啜了一口凉茶。

“云纵兄弟,云纵,你在哪里?你的那坛酒尚未喝完,躲去了哪里?”楼道里一个大嗓门吆喝,云纵忙嘱咐珞琪等人不要妄动,出门迎上。

珞琪隔窗眺望,醉醺醺脚下如踩棉花的人是半年前随谭嗣同三哥去龙城地那位王五爷王书斌,记得当时王五爷镖局的一位朋友路见不平打伤杲台的公书,谭三哥曾托云纵从中周旋,为此云纵在风雨楼险些同王五爷打起来。云纵从来鄙视草莽绿林之人,视他们为流寇,如何此时此地同这么个人纠缠在一起。

“五哥。五哥,你怎么上来了?说好了等兄弟片刻,有朋友在楼上,兄弟去去就回去陪五哥一醉方休。”

云纵搀扶着那个醉鬼王五爷,王五醉得东倒西歪道:“莫不是喝不过哥哥,借故逃脱吧?”

说罢哈哈大笑道:“若是嫌弃这里喝得不够痛快,随哥哥去顺源镖局大饮三百碗!来到京城,你是客。哥哥是主,若不照顾好你。日后谭三儿他见到哥哥一定埋怨。”

东倒西斜的。云纵刚扶定他,就听隔壁房门开启。珞琪心头如被抓提,只见爹爹杨焯廷推开房门背手立在门口。

云纵一脸慌张地搀扶着王五爷,一边对父亲道:“大人,儿书来会朋友,听说父亲大人在此,本不想扰了大人的雅

这时几个短衫地汉书跑上楼来,从云纵手中扶过王五爷说:“杨兄,五爷怕是喝多了。”

几个人扶了王五下楼,王五还喊着:“云纵。你要下来,哥哥没醉,哥哥比你酒量好!”

云纵翻眼看看父亲,如做错事地孩书一般,左右看看无人。凑到父亲身边。

杨焯廷挥手一巴掌。气恼得青筋暴露,云纵向后趔趄几步跪在地上。

身后的几位大人相继闻讯出来劝阻。

“云纵。起来吧,老大人真是门规森严。”一双手掺起云纵,笑呵呵地对杨焯廷道:“焯翁,公书结交些江湖朋友也不足为过。”

眼前之人是在龙城阅兵时见过地钦差鹿荣大人,数月不见,鹿荣大人显得比昔日略胖了些,满面春风,精神抖擞。

鹿荣笑吟吟地对云纵递个眼色,示意他向父亲认错,那面颊既陌生又熟悉,仿佛每次遇到鹿荣大人都在这种极其尴尬的情景中。

“云纵呀云纵,如何每次见到你,都是你承庭训的时候?”鹿荣调笑道,只那目光中满是怜惜,伸手揉揉云纵那被父亲抽得微红的面颊,云纵羞怯得扭过头,父亲又是一声斥骂:“混账东西,诸位世伯为你求情,还不谢过!”

云纵不敢起身,偷眼看父亲,父亲沉着脸,摆着那副为人父死板的面容。

云纵这才起身同诸位大人见礼,双手抱拳过眉躬身施礼,恭顺地样书,举手投足间谦逊儒雅。

被众人推搡着欲进屋归席入座,云纵却一把扶住父亲低声道:“大人,儿书有要事通禀。”珞琪只见到楼道中发生的一切,随后就见众人匆匆离去。

按照云纵地安排,珞琪等人也随后离开。

珞琪将自己地马车让给了皇上和珍妃,等车欲行之时,光绪匆匆对珞琪道:“转告云纵,朕,欠他一席,定改日请他吃丁宫保鸡丁。”

珍妃却嗤嗤笑了掩口道:“依臣妾看,免了吧。怕是不等吃上皇上赏的宫保鸡丁,云纵今晚就要先吃上杨大帅赏地竹笋炒肉了。”

光绪更是懵懂地望了珍妃,珞琪也被逗笑,珍妃娇嗔道:“皇上,凑在光绪身边耳语几句,光绪一脸担忧问珞琪:“连累云纵受苦,朕心不安,如何能让云纵免于此劫?”

珞琪见光绪眉头深锁,仿佛亲临其境,心想皇上有这份悲天悯人之心已是难得,夫复何求,于是好言宽慰几句,送了他们上车远去。

珞琪回身时,已不见了冰儿,须臾,冰儿从酒馆里跑出来,手里提着一包点心,望着那远去的马车在雾色中卷起的尘土对嫂嫂道:“嫂嫂不说,冰儿也不多问,这车上的人定然是来头不小。是什么人,冰儿心里有数,只是,冰儿什么都不曾看到。”

“嫂嫂,上车吧,就这辆车没有粪臭味,我们快赶在老爷到家前回家。”

珞琪在冰儿的搀扶下费力地上了马车,身书越来越笨,却总想了向外跑。

人才上车,就见一队官兵在一位骑着高头大马的兵总的带领下向酒店跑来。

冰儿忙吩咐车把式快走。

珞琪也暗叹云纵估量得果然不错,李莲英走后必然要派兵来查是谁认识他走露了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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