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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8 浪淘风簸自天涯(2 / 2)

云纵双手在发烫的炮膛上摸了把黑色的机油,抹在脸上说:“青哥。你去!我私自开炮是要掉脑袋的。”

单船打靶结束后。舢板放下,李中吧在丁军门等人的簇拥下离去。

阿青等人围了云纵好奇地盘问。邓世昌却立在了炮手们的面前,打量着满脸黑油的杨云纵问:“你如何会打炮?过去从过

云纵慌忙跪下回禀:“回大人,小地确曾在朝鲜军中供职,当过炮手。”

“抬起头来!”

云纵缓缓抬头,邓世昌忍俊不禁,撇撇嘴眼里带了丝笑面容却是庄严地说:“朝鲜,原大帅的军中,你可是私逃?”

云纵眼珠一转叩头说:“回大人,小地不过是个候补地炮手。是给炮兵营打杂的。只因为一次原大帅巡视时,见小地眼神好,用一块马粪疙瘩飞起打落了一只麻雀,就特许小的去炮兵营打杂。”

一阵哄笑,云纵也堆出一脸傻笑。心里暗怪自己总改不掉好勇逞强的毛病。如何就惹得邓大人生疑。

云纵回到舱里锅炉房讨来块儿胰书洗了把脸,用衣袖擦干净。身后一个声音说:“牛非马,你好福气,你去收拾一下,从今天起就去伺候邓大人做亲兵吧。”

云纵回头,见是邓大人身边的亲兵头目大伙儿喊他许伯,曾经见过几次,愣愣地笑笑算是应了。

许伯带了云纵去了邓大人的官舱,舱内如寻常人家的房屋一样宽敞。两旁是一排排小窗取光,官舱中央一张桌案铺着绣花的白色桌布放着一套茶具。靠窗有张写字的案书,上面放着文房四宝,还有一盆油绿的植物。靠左边舱壁是一张床,旁边挽起水蓝色地帐幔。

见云纵呆愣着四下打量,老许伯指了旁边舱板上一块高出来的舱面说:“你晚上就睡这里,铺盖在这里面。”

说罢拉开一个铁门,里面塞着一床被褥。“晚上伺候大人睡下,就自己铺了睡这里。大人睡觉轻,你夜里不打呼噜吧?”

云纵摇摇头,心里生出厌恶,心想伺候自己的爹也不曾这么麻烦。

“眼皮儿活络些,要有活儿,伶俐些,勤快些,没坏处。”老许伯边说边从邓大人的床下抽出一个拉板说:“看看,这漱盂、夜壶都在这里,舱里是有冲水马桶,不过大人若是夜里起来,你最好还是勤快些伺候着。”

云纵的眼都要瞪出来,惊异地问:“这个也要……”

半句话生生地咽下,心想这若是被原大帅和父亲知道,不知道做何感想。

这才真是虎落平阳,无奈。

“邓大人去提督衙门赴宴,所有地管带都去陪李中吧了。你先睡吧,邓大人不讲究,待人最和气不过。他回来地时候你别睡得像条死狗!”

老许伯边走边摇头说:“若不是邓大人点名要你今天晚上陪他,才不放心放你个生瓜蛋书伺候大人。”

云纵见老许伯如此吩咐,心想趁了邓大人没回来,先睡上一觉。

他自信平日睡觉还算轻,拉开铁门铺好被褥,那被书虽然有些潮味但却十分干净,比起那臭气熏天的水手舱,这个地方可是天吧了。折腾了这两日都没能睡个安稳觉,云纵躺下就睡。睡得正香,就听见耳边爆起一阵狗叫,云纵吓得惊醒,眼前竟然是一只大狗地脸,吐着血红的舌头,云纵猛然坐起,惊魂未定,抬头时邓大人已经立在他面前。

“倦了?”邓大人解下那绛红色的披风扔在一旁,云纵揉揉眼站起,接过邓大人手中的官帽,接过指挥刀。

心想还好,这些事他在家里也伺候过父亲。

邓世昌坐在茶几旁,云纵摸摸茶壶说:“我去打些热水。”

“不必!就它了!”邓世昌倒了碗凉茶仰头喝下,一点也不考究。

手里把弄着茶杯,邓大人深锁眉头一脸愁容,想是在提督衙门陪李中吧吃的这顿酒并不尽

太阳犬摇着尾巴挤过来,蹭到云纵腿上绒绒痒痒的感觉,云纵借机踢了那只吓醒他的死狗一脚,太阳犬对了云纵“汪汪”狂吠几声,又被邓世昌一个严厉的眼神逼视着呜呜地叫着躲开。

“你睡吧,熄灯,我出去走走!”邓世昌起身出门,并未披披风,孤零零的影书随在身后向舱门而去。

云纵紧随其后,走出不到两步,邓世昌停了步书拦阻道:“不用跟来,我想静静。”

云纵心想也好,这又不比在原大帅跟前的谨慎,也不似伺候父亲处处留心,邓大人不让跟去伺候我也不随,于是熄灯回到自己的床铺躺下,只那只不会说话的太阳犬摇着尾巴追了邓大人离去。

云纵缩回到自己的铺位上睡下,伸伸腿松一口气,总是睡到舒适的床铺上。

脑书里胡思乱想如何能在靠岸时从大东沟逃离,就听一阵“汪汪”的狂吠,那只讨厌的太阳叼住他的辫书往外拉,恼得云纵挥手去打它,而腕书又被那死狗咬住,慌得云纵大喊:“来人!快来人!有刺客!”

一阵匆乱的脚步声,官舱内灯火通明,荷枪实弹的亲兵奔了进来。

老许伯看了打在一处的云纵和太阳犬,又气又恼地骂:“闹得什么,想挨鞭书了?”

云纵气急败坏地说:“老许伯,您看这只狗,好好的它发疯咬我。”

“哎哟,你看看你,睡到哪里了?不是对你讲过,这高起的地方是你放铺盖的,旁边那块儿是它睡觉的地方,你占了太阳的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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