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吾愤愤道:“君父现在根本没有一点主见了,完全受人摆布了!”
邹子华盯着夷吾,半安慰半警告地说道:“三弟,你不要生气,如今我们三兄弟应该同心协力,共度难关,晋国很需要我们,只要我们能够坚持下去,不要自暴自弃,就一定会成功!”
夷吾轻轻点了点头.三人便各自回去收拾行装。
邹子华回到寝宫,吩咐春桃和夏荷替自己收拾行装。春桃和夏荷一听邹子华说要前往蒲城时,顿时一齐扑在邹子华怀里大哭起来。春桃抽抽噎噎地说道:“二,二公子,我,我们舍不得你啊!”
邹子华大是感动,忙安慰二女道:“好了,你们不要哭,我下午去和君父说一声,要你们跟我到蒲城去服侍我。”
二女闻言,止住哭,看着邹子华,有些不相信地说道:“真的?”
邹子华笑道:“自然是真的!”
二女一听,犹还挂着泪珠的俏脸上登时露出了笑容。
当天下午,邹子华去见过晋献公,向他说了想带春桃和夏荷二女去蒲城伺候自己。晋献公听了,自然一口就答应了。骊姬想想这事无关紧要,所以也没有反对。
邹子华辞过晋献公,回到寝宫。春桃和夏荷正在寝宫里焦急地等待着邹子华的消息。当听说晋献公答应让她们跟随邹子华前去蒲城时,二女都欢呼了起来。
夷吾闷闷不乐地回到寝宫,这时候郤芮忽然来了。见夷吾的表情,知他因为被晋献公赶去屈城之事心中不快。便安慰道:“三公子,不要这么丧气,屈城比起蒲城那可好多了。虽然朝廷多年没有去封地,有些荒凉,但是渔米充足,百姓生活还好。最重要的是虽然屈城临近秦国,但秦国这两年也没有来骚扰,所以百姓休养生息,日子还算太平。而蒲城可就没那么好运了,这些年只要一到收获季节,秦军必定会去抢掠一番。”
“秦国离屈城很近吗?”夷吾问道。
“的确很近,所以担心将来秦国如果存心侵犯的话,朝廷就会鞭长莫及了。”郤芮说道。
夷吾听了,点点头道:“如此说来,去屈城倒也好过呆在绛城。”忽然间心中突然想起了赢赢,不觉脸现笑意,喃喃道:“不知道能不能碰到他呢!”
郤芮道:“三公子说得不错,三公子在朝廷受制于人,没办法发挥。现在君上派三公子镇守屈城实在是天赐良机啊!屈城离绛城路途遥远,而且这些年朝廷也对屈城没怎么理会,我们可以趁此机会在屈城慢慢扩张势力,以备日后对付骊姬、重耳他们。到时候晋国的江山一定是三公子的!”
夷吾呵呵一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几天之后,申生、邹子华、夷吾三人收拾停当,准备启程。邹子华又将咎犯叫道一旁,嘱咐道:“舅舅,骊姬那个女人一定不会甘心让大哥做世子的,她肯定还会千方百计地想主意来害大哥,大哥为人老实,容易中计。舅舅此次随大哥前往曲沃,千万要小心在意,时刻提防。遇到紧急之事立刻飞鸽传书给我。”
咎犯听完,郑重地点了点头道:“二公子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绝不会让骊姬得逞!”众人道别过后,申生便带着杜原款、咎犯等人前往曲沃;夷吾带着他的近臣郤芮、屠夷岸奔屈城而去;邹子华则带着赵衰、白恒、展毅和春桃和夏荷往蒲城而去。
邹子华等人一路晓行夜宿,十天之后,便进入了蒲城地界。一路走去,白恒见路上人烟稀少,田地荒芜,房屋破烂,心中有些奇怪,便问赵衰道:“赵兄,这里便是蒲城吗?”
“是啊白兄。”赵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