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重耳离开成周的第四天,周惠王让快马替重耳送给晋献公的信便已送到了绛城。
早朝时,太傅杜原款手捧书信禀道:“启禀主公,今有周王遣快马给主公送来一封书信。”
这些日子,晋献公由于重耳的事一直郁郁寡欢,听了杜原款的话,有气没力地说道:“呈上来!”
杜原款上前,将信递给晋献公。晋献公没精打采地裁开封缄,展开信帛,看了起来。刚看了几行,晋献公眼睛顿时一亮,嘴角边露出了笑意,他很快看完信,突然哈哈大笑道:“重耳没有死,哈哈!重耳没有死!”
笑声把众大臣都吓了一跳,一个个目瞪口呆,面面相窥,互相望着,仿佛在说:“怎么啦?难道主公被重耳之死弄得失心疯了?”
荀息上前问道:“不知主公何以突然说二公子还活着呢?”
晋献公笑道:“重耳并没有死,他现下正在成周,这信就是他写的,然后托周王遣快马替他给寡人送来的!呵呵,重耳居然能让周王遣快马替他送信,周王还挺给他面子的。”
众大臣听晋献公这么一说,又都是一惊,狐突、咎犯、杜原款等人得知重耳还活着自然是面露喜色。而骊姬和荀息,还有夷吾的脸色则变得非常难看。
荀息忙又道:“主公,前日那个周然不是说听到世子手下那帮贼人说二公子和赵将军已经被烧死在树林中了吗?莫非这信有诈?”
晋献公一笑道:“荀大夫多虑了,这信上盖有重耳的印信和周王的宝印,怎能有假。重耳还说,周王不日就将派人护送他返回晋国。”
荀息点了点头,言不由衷地赞道:“原来如此!二公子真是有福啊,竟然能得蒙周王如此垂青,不但遣快马替他送信,而且还要派人护送他回来!”
晋献公笑了笑,突然又沉下了脸,一字一句地说道:“至于那周然听到的申生害重耳一事,重耳在信中也说了,他说这事跟申生无关,是有人设的计故意陷害申生。”
狐突听完,立刻上前道:“主公,既然二公子说世子是被人陷害,那主公是不是可以把世子释放了呀?”
晋献公一听,忙道:“不错,不错,寡人都差点忘了!”便吩咐人即刻前往大牢将申生释放出来。然后又命杜原款修书送往成周答谢周王。
不多时,被释放出来的申生来到了殿上。在牢里关了这么几天,申生整个人都消瘦了很多,目光呆滞,面容苍白,愁眉紧锁。晋献公一见,怜意顿生,叹了口气道:“唉,申生啊,此次都怪那些奸徒太过狡猾,寡人一时不察,让你受委屈了。幸亏重耳他没有死,他在成周知道消息后,及时请周王遣人带来书信告诉寡人说你是被诬陷的,不然寡人还要被蒙在鼓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