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子华他们跟随言文泽来到书房,书房里所有的烛台都已点着了,照的书房灯火通明,摆在书桌左上角的一只熏香炉也已经点燃,整个房间里充满了阵阵幽香。
言文泽取过一张帛巾递给邹子华道:“重耳公子,赶快写吧。”邹子华连这个时代的字都认不得几个,让他写信,他怎么写得出啊。于是他随手又将帛巾递给赵衰,口里说道:“我现在心里很乱,赵兄代我写吧。”
赵衰自然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所以也没有推辞,接过帛巾,在书桌前坐下,将帛巾平铺在书桌上,然后提起笔,蘸满了墨汁,飞快地写了起来。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信写好了。赵衰放下笔,将信又读了一遍,信中不但告诉了晋献公说重耳现在安然无恙在成周,同时还说了干川和马流害重耳之事并不是申生指使,申生只是被人陷害而已。
邹子华听完,点点头道:“行了,就这样吧!”便从赵衰手里接过书信,取出印信盖上。然后将书信递给了言文泽。言文泽小心地将书信收好,又安慰邹子华道:“重耳公子不用焦急,明日一早老夫就将你的信呈给大王,请大王盖上宝印后立刻送往晋国。”
邹子华谢过了言文泽。因为此事,众人心情都不佳,所以都早早回房安歇了。
第二天早上,邹子华早饭也没心情吃,一个人闷在屋里,言文泽亲自来请他他也无动于衷。言文泽无奈,只得和赵衰他们一起吃了早饭。不过因为邹子华不想吃饭,由此而生出了连锁反应,使得大家的食欲也都大减,只吃了一点点就不想吃了。之后,言文泽上朝去了,赵衰和白恒、展毅三人则一齐来到邹子华房间,向他说些安慰的话开解他。
不知过了有多久,门外忽然想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同时,又听到冯管家的声音在外面大声道:“重耳公子!重耳公子!强公公来了,现在厅上候着呢,他说大王宣你进宫。”
邹子华听了,这才勉强压下心中那种烦闷的心情,站起身,打开房门,对冯管家道:“快带我去!”
邹子华跟着冯管家来到大厅,强公公在那里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见邹子华来了,立刻道:“重耳公子,快随杂家进宫吧!”
于是邹子华又和前天一样,随着强公公出了太傅府,在门口上了马车,直奔王宫而去。马车进了王宫,不过这一次却不是往秋水居去,而是来到了听政大殿。
邹子华下了车,见这听政大殿外面,左右两侧各种有九丛刺棘,在中间正对路门的地方,种着三株大槐树。邹子华正在好奇,就听强公公在一旁道:“重耳公子,你请在殿外候着,杂家先进去禀告大王。”说完,便迈步上了台阶,进了大殿。邹子华也跟着上了台阶,在大殿外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