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子华回以一笑道:“太傅大人言重了,重耳只是做了些臣子该做的罢了!”
言文泽轻笑道:“重耳公子,你就不要谦虚了!”随即又叹了口气道:“唉,今天中午老夫陪大王一起用膳的时候,见大王吃得那么开心,你可知老夫心里有多高兴啊!大王今天还在不停地夸重耳公子,大王说当今满朝文武都是些蠢货,没一个能替他分忧,根本没人能比得上重耳公子你!”
邹子华一听,顿时微觉尴尬,照周惠王这么说,岂不是连眼前这个言太傅也一块儿骂了。喃喃道:“大王此言恐怕有些太过了吧!”
言文泽爽朗地笑道:“哈哈!重耳公子你就不必替我们说好话了,其实大王说得不错,我们这帮东西要是有重耳公子你这般的智谋,那大王也就不会茶饭不思了。”
众人一听,都笑了起来。
吃过晚饭,言文泽正打算请邹子华到他的书房去详谈,冯管家忽然进来禀道:“老爷,司马大人遣人来请老爷过去一趟,说有重要的消息要告诉老爷。”
言文泽听罢,便立刻吩咐冯管家备马,然后又跟邹子华他们交代了几句,便匆匆走了。
过了大概有一个时辰,言文泽神色慌张的回来了。邹子华见状,忙问:“太傅,出什么事了?”
言文泽道:“我知道重耳公子很关心晋国的情况,所以昨天上朝时我就托司马封陵大人说,等派往晋国的探子带回消息,一定要告诉我。刚才他派人来就是通知我派往晋国的探子回来了。”
邹子华想起言文泽回来时的那种神色,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赶忙问道:“那晋国现在情况如何?”
言文泽轻轻摇了摇头,叹道:“唉,在五天前,申生世子被晋侯下在了狱中。”
“啊!”众人大惊。
“怎么会这样?”赵衰有些不敢相信。
就听言文泽继续说道:“据说,你们那次遇袭时,跟随你们的士兵中有一名叫做周然的士兵死里逃生回到了晋国,他向晋侯哭诉说你们在返回晋国的途中遇到申生世子派来的两个人,一个叫干川,一个叫马流。这二人告诉重耳公子说申生世子得知骊妃妒忌重耳公子,暗中派了两千多人化装成马贼,准备在你们回晋国的路上伏击重耳公子。然后二人又撺掇重耳公子绕道渡过黄河前往成周,请周王派大军护送二公子返回绛城。
重耳公子听信了二人的话,便绕道前去成周,哪知道这却是干川和马流设下的圈套,队伍刚走到一个峡谷前就中了埋伏,他当时受伤晕了过去,等他醒来时才发现只剩他一个活人了,两百多士兵有的被乱箭射死,有的被伏兵杀死,还有的被火烧死,重耳公子他们也不见了。
不过,据他说记得在迷迷糊糊中曾听见有人说:‘立刻回禀世子!事情已经办妥,重耳和赵衰已被烧死在树林里了。’晋侯听后是又惊又怒,而骊妃也就趁机在晋侯旁边又哭又闹说申生世子为了害重耳公子故意污蔑她。
晋侯听了更是恼怒,当时就要把申生世子处死,幸得几位大臣力保,说这件事光听周然一人所言未必信,只有等捉住干川和马流才能知道真相。于是,晋侯便下令先将申生世子下在狱中,待捉住干川、马流后再行发落,同时,又命咎犯捉拿干川和马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