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邹子华来到中军大帐,见赵衰和里克在大帐里谈笑风生。
里克见邹子华进来了,笑着起身迎过来道:“恭喜二公子!昨晚一战,二公子只用五百人而且还不伤一兵一卒就将虢国的一千人马杀了七百,俘虏了三百,而且那些俘虏也招认说,对岸那片密林中的确埋伏有一千人马。二公子真是厉害!我看就算太公在世恐怕也无法做到啊!”
“什么,死了七百!”邹子华心下骇然。
邹子华没有经历过古代那种残酷的战争,所以此时听到昨晚一战就让七百人丢了性命,顿时脸色灰白。心下不觉有些歉然,轻轻摆了摆手道:“何喜之有啊,我昨晚无端端便害了七百人的性命,真是罪孽深重啊!”
罪孽乃是佛教的话,而佛教是汉代才传入中国的,所以里克不知道罪孽是何意,想要问邹子华吧,见邹子华心情不好,一时之间他不知该说什么了。只好求助地望着赵衰。
赵衰见状,便上前安慰邹子华道:“二公子,你太过仁厚了,其实打仗就要死人,这是恒古以来的规律,我们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我们。昨晚要是我们和他们换过来,说不定他们还会用更残酷的手段对付我们,所以二公子你就勿需烦忧了!”
邹子华沉默了半晌,脸色慢慢恢复了正常。点了点头道:“赵兄说得有理,是我有些妇人之仁了!”又对赵衰道:“赵兄,那些俘虏如果愿意从军的就让他们留下来,想回家的就发给他们路费让他们回家!”
赵衰忙道:“属下明白!”邹子华又问:“搭浮桥之事怎么样了?”
里克答道:“我已经命后军在昨天选定的地方伐木造筏搭建三座浮桥,我想今天黄昏就能完成了,明天我们大军就可以渡河了。只是那边密林里的一千人马虽然对我们构不成多大的威胁,但留着也麻烦,还是应该想办法把他们解决掉才好。”
邹子华想了想,说道:“我们渡河前先调一大队弓箭手用火箭射入那密林,将那林子引燃,密林中的伏兵自然会慌乱起来,那时他们自顾无暇,我们就可以放心渡河了,等我们的前军过了河,便可一举将他们歼灭!”
赵衰摇了摇头道:“这法子不行,因为火箭比不得普通的箭只,难以及远,射不到那林子。”
里克道:“不如,我们在这里假装造浮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而我们的大军悄悄往下游移动,另外找地方渡河。”
赵衰听了,连连点头道:“里克将军这主意很好,二公子,我看咱们就按里克将军说的做吧!”
邹子华摆了摆手道:“如果按里克将军的主意,我们大军从下游渡河,万一被对方察觉,先做好了准备,那咱们岂不是偷鸡不着蚀把米吗!”
赵衰和里克一听,都笑了。里克笑道:“偷鸡不着蚀把米,二公子这话是怎么想出来的,比喻的真是太生动形象了!”
赵衰便道:“那咱们不如反其道行之,故意调动一万五千大军往下游移动,让他们以为我们要从下面渡河,把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到下面去,留在这里的五千人马明早就可平安渡河,只要这五千人马过了河,立刻就可以将河对岸控制住,那我们剩下的人马也就可以顺利过河了。”
邹子华沉吟了一下,道:“万一他们不上当那我们不就遭了吗!”
里克急了,说道:“那咱们总得过去呀!”
邹子华低着头,心道:“要是二十一世纪该多好啊,老子发射几个燃烧弹到那林子里去就解决问题了。哪用这么麻烦啊!”
想到燃烧弹,邹子华心里一动,立刻吩咐士兵去把展毅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