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条毒计啊!”赵衰咬牙道。又问邹子华:“那二公子认为是谁想嫁祸给你呢?”
“除了骊姬还会有谁啊!”邹子华苦笑道。
二人骑着马来到一座宅子前,赵衰忽然拉住丝缰,指着宅子门口对邹子华道:“二公子,到了,就是这里。”
二人下了马,宅子里走出一个士兵向二人拱手施礼道:“二公子,赵将军!”然后从邹子华和赵衰手里接过马的缰绳牵走了。
赵衰领着邹子华走进宅子,邹子华问道:“这房子的主人是谁?”
“我让手下查过,他们说这宅子是一个叫东关嬖五的商人三年前买的,买来后就一直空置着。”
“东关嬖五!”邹子华心中一震。“东关嬖五不就是历史上‘二五害晋’的另一个主角吗,难道这事是他做的?”重耳心中暗道。
赵衰见重耳神色有异,忙问道:“二公子,你怎么了?”
邹子华忙笑道:“噢,没什么,那这东关嬖五现在在什么地方?”
“东关嬖五应该跟我手下说昨天东关嬖五已经前往郢都去了。”赵衰答道。
说话间,二人来到一间有许多士兵把守的屋子前。
赵衰问士兵的队长:“刚才有没有其他人来过?”
那队长答道:“回赵将军,刚才并无其他人来过。”
邹子华和赵衰走进屋子,就见梁壁瞪着双眼,神色惊恐地躺在地上,胸口上还插着一把匕首。就听赵衰道:“刚才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是趴在地上的,是我将他翻过身来的。”邹子华点点头,施展开他另一个身份警察的解数,他一面吩咐赵衰:“赵兄,你赶紧把仵作找来验尸!”一面在屋子里四处查看。
邹子华把门、窗还有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都仔细看了一遍以后,又让赵衰领着他到其余的每间屋子里都看了一遍,然后又回到屋里,又仔细检查了梁壁的尸首。
看了后,邹子华对赵衰道:“其它的屋子没有人去过,看来这里应该就是凶案的第一现场。这屋里的门、窗都完好无损,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看来梁壁是被曹竭一剑杀死,我看梁壁面带惊恐的表情,我想他一定是没有想到曹竭会杀他,所以曹竭杀他时他才会有这种表情。”
赵衰听了,赞道:“想不到二公子分析的如此细微,仿佛亲眼目睹了案发的经过一样,真是让赵衰佩服!”
这时候,仵作来了。仵作仔细检查了一遍梁壁的尸体后,对邹子华和赵衰道:“二公子,赵将军,小人检查后认为:这人的致命伤是胸口的那一剑,看这人死的样子,他被杀的时候是毫没防备的,肯定是熟人所为。而且他尸体上还没有出现尸斑,应该死了才不到三个时辰。”
仵作正说着,忽听屋外一阵骚乱。赵衰正要问外面的手下是怎么回事,就见一人冲了进来。赵衰和邹子华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梁壁的老子梁五。
梁五一见到梁壁的尸体,先是一惊:“啊!壁儿。”随即弯下身搂着梁壁的尸体就嚎啕大哭起来。
赵衰虽然很讨厌梁五,可此刻见他哭得伤心,也不觉暂且放下跟他的恩怨,上去安慰他。梁五哭了一阵,猛然站起身,一把揪住重耳,哭着喝道:“重耳!你杀我儿子,绝了我梁家的后,我梁五要跟你拼命!”
赵衰赶忙挤到二人中间,扯开梁五,大声对梁五道:“梁大夫,你听我说,杀你儿子的不是二公子,是狱掾曹竭啊!”
“赵衰,你休想瞒我,我已经问过狱卒,他们说下午曹竭奉了重耳的命令将我儿子从牢里带走了!壁儿不是他杀的还会是谁!”梁五吼道。
赵衰还准备解释,就见邹子华忽然双目一瞪,盯着梁五喝道:“梁五,我告诉你,你儿子的死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如果你不相信,你自己去问问仵作,再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吧!”
说完,一撩衣袍,转身出了屋子,怒气冲冲地骑马回到了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