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重耳和大臣来到大殿。
晋献公高坐在三级台阶最上层的一张龙椅上,两名侍卫雄赳赳地站在他后侧,次一层的一张椅子上坐着骊姬。
就听殿头官高喊一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殿头官话音刚落,梁五第一个走出来就给晋献公跪下,哭诉道:“君上啊,你可要为臣做主啊!”
晋献公一见,忙道:“梁卿家,快快起来,究竟何事啊,你快告诉寡人,寡人一定为你做主!”
“多谢君上!”梁五给晋献公磕了一个头,然后站起身说道:“君上啊,昨天二公子重耳唆使赵衰将军杀了臣的两个家奴和臣的小舅子城卫军副统领应松,还把臣的儿子关进了死牢,求君主为臣做主!”
晋献公听了,淡淡地说道:“赵将军为什么要杀你的家奴和应松呢?”
梁五道:“只是因为我儿子昨天在街上和二公子发生了一些口角,臣的两个家奴上去劝解时,赵将军就说他二人对二公子不敬,便下毒手将他二人杀了,后来城卫军副统领应松带领城卫军去询问时,赵将军依仗有二公子撑腰将,将应副统领也杀了,而且赵将军还将我儿关入了死囚牢,要将他腰斩,求主公给臣做主!”
晋献公听梁五说完,没有出声。忽然,他猛地一拍龙案,瞪着梁五厉声喝道:“大胆梁五,竟敢欺瞒寡人!”
吓得梁五赶忙又跪下道:“臣怎敢!”
晋献公冷笑道:“哼,你不敢!”说着,转过头,对身旁的一个侍卫道:“你把昨天我叫你去办的事说来听听吧!”
那侍卫侧身对晋献公躬身说了声:“遵命!”然后说道:“昨晚,卑职奉君主之命前往死牢里找了梁壁。卑职按照君主的指示对梁壁说我是梁大夫派去的,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梁壁是怎么跟你说的呀?”晋献公道。
“那梁壁说他昨天在街上看到一个小娘们儿长得挺不错的,他就叫他的家奴梁天和梁地将那女子抢回去给他做妾。二公子看到以后,让他们放开那女子。梁壁不但不放,还吩咐梁天和梁地去杀二公子。就在那梁天和梁地动手时,赵将军忽然冲了出来,将梁天和梁地杀了。后来,应统领带着城卫军赶到,梁壁又让应统领去杀二公子,结果应统领也被赵将军杀了。”
“梁壁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叫人杀二公子!”晋献公瞪着梁五厉声喝道。
梁五见晋献公面容不善,吓得赶紧趴在地上不住地磕头道:“那是小儿一时糊涂,求君上开恩!求君上开恩!”心里暗骂自己的儿子是个蠢货。
赵衰这时候拿着一份奏折出班道:“君上,臣昨日已叫人去调查了应统领和梁公子平日里所做的种种恶事,现已写成奏折,请君主过目。”
梁五一听,勃然色变,赶忙叫道:“君上,你不要相信啊!赵将军是在污蔑我孩儿!”
“住嘴!”晋献公喝道:“你看都没看过赵将军这奏折,又怎知赵将军污蔑你儿子呢!?”
梁五顿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