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克同哈里分析了半天,始终找不出合理的解释,他们决定不相信艾伯特,可又不愿错过这个机会。
所以他们想出了一个主意,如果艾伯特所言不假,那么诺迪雅多少会获得一些益处,就算他居心不良,对中心教堂的防御也不会造成任何损失,最多只是失去了一次杀掉敌人头领的机会。
哈里命士兵把艾伯特带了过来,赫拉克面色沉凝地问道:“既然阁下已经成功收服了三百只鱼形人,那么你能否把包围在此的敌人再降服一些。”
“属下无能,因为那三百只鱼形人一直由属下率领,所以它们才能听我的指挥。这里的鱼形人,属下不知道它们的归属,所以属下对此无能为力。”
“好吧。”赫拉克沉吟着继续说道,“既然阁下受凯文之托,我们确实有一件棘手的事情要拜托阁下去办。”
“还请团长大人明示,属下定当全力以赴。”
“情况是这样的,在鱼形人的几轮进攻之中,我们的防线已经瓦解,很多守军散落在城镇之中,我担心他们的安危,却又对此无能为力,只能拜托阁下率领手下寻访失落的守军,并请尽量保证他们的安全,如果条件成熟,阁下也可以把他们带到这里来。”
“属下遵命。”艾伯特朝赫拉克和哈里躬身行礼,然后正待转身离去,赫拉克忽然又问了一句:“阁下是否知道雷纳多的下一步计划?”
“团长大人,属下近段时间一直呆在天坑之中,对雷纳多的计划并不了解,所以……”
“明白了。”赫拉克挥了挥手,艾伯特会意,说了一句;“属下先行告退。”便转身离开。赫拉克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心中不免涌上些许说不清的滋味。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两个小时过去了,包围着教堂的鱼形人再也没有发动过进攻。
赫拉克不知道鱼形人在谋划着什么,也不知道它们是否已经找到了混沌原石,而且,艾伯特离开之后再未露面,这些事情交织在一起,令赫拉克的心底好像被挖出了一个空洞,不管什么事情都从这个空洞漏了出去,一点也找不着底。
赫拉克把防守的士兵分成了两班,命令大家可以原地轮换休息,以免在高度紧张的戒备中耗费了精力。
随后,他到教堂中巡视了一番,当他看见拥挤的人群中并没有出现惊恐的状况,心中的不安随之减轻了许多。他沿路安慰着年长的老人,抚摸着年幼的小孩,鼓励他们一定要怀有信心,无论如何警备团都会用生命和鲜血守护大家的平安。
赫拉克爬上了阁楼,跟哈里分析战况还不到十分钟,忽然看见东北方向的望塔上挂起了一面黄褐色的大旗。赫拉克兴奋地拍着哈里的肩膀说道:“扎卡来啦,诺迪雅有救了!走,我们一起下去迎接他们。”
哈里有些迟疑,但他不愿扫赫拉克的兴,便跟着赫拉克出了教堂大门,转到东北向的防线前,交代守军做好应变准备。
二十分钟左右,东北方向的鱼形人包围圈开始发生骚乱,一支贝玛特人部队突破重围,出现在教堂附近。
鱼形人见包围圈被突破,全都行动起来,它们分出兵力涌向东北方,妄图拦截贝玛特人。赫拉克见状,立刻命令守军抽出三分之一的兵力前去迎敌,三支军队在教堂外的开阔地带展开了激战。
贝玛特人此次前来增援的人数至少有六七百之众,而且都是骁勇善战之辈,加上有教堂守军的接应,鱼形人在这一波的对垒中损失惨重,它们不得不松开包围圈的口子,放贝玛特人进去,然后再次把教堂团团围住。
赫拉克见扎卡亲自带队前来,又见鱼形人在他们的攻势下难以抵抗,心中又惊又喜,沉沦的希望又浮现出来。
他笑容满面地带着哈里迎向扎卡,刚想表示谢意,却不料从扎卡身旁涌出几名壮汉,大刀不容分说地架在了他和哈里的脖子上。
身旁的守军大惊,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贝玛特人已经一涌而上,卸下了他们的武器,把他们全都制服。
其余守军见赫拉克被要挟,自是不敢轻举妄动,贝玛特人没有费吹灰之力,就接管了教堂的控制权。
赫拉克到这个时候才看清楚扎卡阴险的嘴脸,他大声斥责着:“扎卡!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最好赶紧把我们放了,否则一切后果由你承担!”
扎卡一脸的无辜,他在赫拉克面前苦笑着:“团长大人,扎卡也是被逼无奈,雷纳多殿下扬言要灭了贝玛特人,扎卡不得不听从他的号令,还请团长大人多多包涵。”
“混蛋!扎卡,难道你就不怕教会踏平你的老窝!”
“怕,怎么不怕?但是扎卡如果不听雷纳多殿下的,早就已经死了!团长大人,您就委屈一下,扎卡保证不伤您半根毫毛,也保证不伤害教堂里的任何一个人,只要你们乖乖地呆在里面,等雷纳多殿下大事了结,扎卡立刻放你们出来。”
“扎卡!你……”
赫拉克还准备继续训斥扎卡,扎卡却不愿再跟他多费口舌,有贝玛特人取来了绳索把赫拉克和哈里两人五花大绑着推进了教堂。
教堂中的人群突见如此变故,无不惊慌失措,扎卡的手下拿着大刀把那些慌乱的人群全都压服,然后扎卡高声宣布:“从现在起,你们都给扎卡老实点,只要你们不乱来,扎卡保证不伤你们一根头发,但是如果有人胆敢捣乱,就别怪扎卡要了他的小命!”
赫拉克心中悔恨至极,他的双眼都瞪出了血丝,他恨不得一头把扎卡撞死,可惜他被贝玛特人牢牢控制着,只能冲着扎卡的背影咬牙切齿,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尽快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