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之和魏延则是不至于行这么大礼节,这是抱手下腰,便算是尽了晚辈之礼。
陈纪又是喝了一口茶水,荀之眼尖,瞧着那茶杯早就没了水,不知道陈纪啃茶杯是什么感觉?
“这是谁家的公子,老夫可没有什么儿子。”陈纪阴着脸说道,接着又恢复了正常:“要是没事儿就滚吧,别脏了老夫的毯子。”
陈群心情苦涩,父亲还是第一次这般和自己说话,尤其是滚字,杀伤力超大,让陈群一时间有些无法适应。
“孩儿知道不孝顺,可是孩儿也有自己的志向啊,所以这次离家而走,不通知爹,不还是因为你不支持嘛。”陈群一直低着头,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陈纪,从小陈纪树立起来的威严,让他害怕。
“那就去追求你的志向啊,你将陈氏置于何处?
为一己之私弃家族大义,你还真是我的好儿子啊。”陈纪起身,将茶杯狠狠扔在地上:“你知道旁人是如何笑话我的吗,说我陈家要断了根儿了,说我陈纪要没了后了。”
“家族大义,家族大义,孩儿如何不想陈氏也能重归辉煌,这又不是父亲您一个人的责任,也是我的,我不想学那些治民养民的东西,国将不国,我不想再活在笼子里了。”陈琴抬起头,勇敢的看向父亲,这个代表着绝对权威的男人,他决定去抗议。
但是陈纪不过一个眼神,就让陈群直接又蔫了下来。
陈纪无力的倒在椅子上,双眼无神,最后不知道为何又笑了一下,又回归平常,十分奇怪。
荀之和魏延站在那里感觉十分的不适应。
二人正准备如何帮助陈群解围的时候,堂上的陈纪也是终于注意到了二人,张口问:“你二人就是把我儿子拐走的?”
“晚辈荀之,是荀氏子弟。”荀之脸色有些涨红,他的确是把陈纪连哄带骗的从暨阳县拐到了生阳县,还差一点死在了那里。
“魏延。”魏延傲气尚存,或者说对除了王氏以外的任何人都是这个态度。
“休敢框我,荀氏子弟我如何不知?何时有了一位叫荀之的。”陈纪面色阴沉,看着荀之,如同是看着杀人狂魔一般:“你若是想诓骗我家的钱财,我大可以给你,只要你别再愚弄我儿子。”
“我父讳武,大人难道是不知道的吗?我叔父为荀令君,我师为钟侍中钟元常,如何会去诓骗你?”荀之也是有了半丝火气,“长文有志气,那便让他施展志气,这天下难道就大人你陈家是独子吗?那战场上慷慨无双、英勇赴死的多少是家中唯一希望?何况长文跟我,不用去战场,我会护他周全。”
“荀武?”听到这个名字,陈纪皱眉,似乎在想这个名字的存在,接着便是面色回复:“可以后也有机会让他实现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