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槐从卧室里走出来,听到这评价,和老爸一样完全不懂鉴赏古玩的她,禁不住也好奇地凑过来,趴在沙发背上,头搁童妈的肩膀上认真的看着她手上的茶壶。
看了数十秒,童小槐可没觉得这茶壶有什么稀罕的地方。
“妈,这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吧?我看我们茶居那边就有很多这样的紫砂壶啊!”
童妈扭头白了宝贝女儿一眼,“真是难为了小炎,要和你这样的粗人在一起。”
童妈的话,让童老大抬起了头,目光与童小槐撞一起,父女俩不约而同地露出一抹惺惺相惜的笑意。
“妈,我这叫真实!不懂就是不懂,又不可耻。”童小槐自认自己确实没那样的优雅风范。
“是啊,不懂就不懂,这叫真实,总比不懂装懂好!”童老大对宝贝女儿的话深表认同。
童妈无奈地摇了摇头,用看白痴一般的眼光扫过父女俩。
“你俩一定认为我傻不拉唧的,自己茶居那么多类似的紫砂壶,为什么独独稀罕这一个吧?”
父女俩连连点头,“是啊,为什么?”
“那些都是仿品,手工再精致再完美,只能算是高仿品,要找一只像我手上这只这般品相完美的真品,可非常非常难的,反正,至今为止,除了在国家博物馆里看过一只,这是我看到的第二只同年代且类似的茶壶。”
童小槐这下,算是心服口服了。
“妈,我现在很有危机感,怎么办?”
童小槐说着,从后面搂着童妈的脖子,把头窝在她的后颈上。
“嗯?”童妈显然没听明白女儿的意思。
“妈,炎博太懂讨你欢心了!你会不会以后就认他当儿子,不疼我了?”
“噗!”
童妈把手拐到后面拍拍她的头,“你啊,真的还是孩子一样,也只有小炎才会这么纵着你。”
“童婶,我又怎么纵着小槐了?”
洗完澡一身清爽的炎博,听到了童妈最后一句,边走过来边笑着问道。
“我吃醋呢!我妈现在对你比对我还好!”童小槐半真半假地瞪着炎博这个“罪魁祸首”嗔道。
童老大在一边火上浇油,他摊摊手也道,“我也吃醋呢……”
童妈扭头分别瞪了父女俩人一眼,站了起来,忍不住揶揄父女俩。
“都吃夜宵吧,吃饱了,就没那么多牢骚了。”
说是吃夜宵,沈苇谣自己却没吃一口,一直坐在一边拿着那紫砂壶在细细端详。
“小炎,这壶你花了不少钱吧?”
炎博嘴里嚼着包子摇头否认道,“童婶,你不必担心,这紫砂壶,是我拿东西跟人换的,没花钱。”
原本,童老大虽然常常在炎博面前十分别扭,但对炎博,还是赏识多于诋毁,这下听了他这话,直觉便皱了皱眉。
“小炎,你拿什么跟人换?”他只以为,炎博在说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