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他那样的大少爷,哪来的自觉自己去收拾行李?
“那你不收拾,它自己会自动收纳进柜子里吗?”竹浅影既好气又好笑。
炎大少爷终于转过头来,“影儿,我不会……”
那张与仔仔极为相似的脸,竟是挂着仔仔讨好卖乖时那般的可怜兮兮的表情。
“可蓝姨去了秦修家……”
提起这个,自知理亏的竹浅影,只好认命地把他的行李拖到衣柜边。
幸好,她回来之后添置的衣物不太多,衣柜很大,她勉强只用了小半。
打开行李箱,里面全是衬衣西裤领带之类的上班装备,衣服折叠得非常整齐,为了方便穿着,竹浅影拿来一大捆衣架,准备把它们挂起来,挂到衣柜里。
“话说,你昨晚真让毒虫子咬得很厉害?”竹浅影一边整理着衣物一边问。
她当时没轻没重,根本没去考虑太多,只觉得咬了,自己心里便痛快了。
等她醒来时炎少人已经走了,所以,她并不太确定,自己当时咬得有多重。
炎少原本还在忙工作上的事,听她这么一问,唇角勾起,站起来朝她走过去。
边走,边把衬衣胸前的扣子一颗颗解了。
“厉害不厉害,自己看看!”
竹浅影一扭头,炎大少爷那结实且漂亮的八块腹肌便直直地撞入眼帘,而与八块腹肌同样抢眼的,是腹肌上面那一个两个三个或是稀疏或是重重叠叠的“草莓”印。
作为种下这些“草莓”的始作俑者,只看一眼,竹浅影的红晕便从耳根红到脸庞。
她强忍着喷笑的冲动,“哈,咬得挺有艺术的!”
如果说,她痛了一整天,是昨晚那份灭顶欢愉之后的后遗症,那他身上这些,同样是欢愉的产物,所以,她绝不会为此有什么内疚之意的。
只是,她这因一丁点小事就脸红的症状,到底是为哪般啊?
所以,归根究底,她还是太嫩了吧?
和她想法一样,炎大少爷根本不介意这些草莓,若不是小家伙当着几个长辈问起这事,他早就把这事给忘了。
这下听了竹浅影的自吹自擂,炎少垂眼扫一眼自己的胸膛和小腹,抬起头,朝她挑挑眉。
“是啊,咬得挺带感的!”
明明竹浅影说是挺有艺术,可炎少说挺带感,两种表达,意味便完全不同了。
竹浅影不傻,听他这么一说,便以为他接下来肯定又会说些什么让人脸红耳热的话,即使满箱的衣服才挂了两三件,仍赶紧把衣柜关上,想要出去避避难。
她不保守,但经验尚浅的她,确实还不习惯与人如此赤果地,亦不太习惯应付过于露骨的挑逗和撩拔。
即使,这个人,是她老公,也是她爱的人。
而炎少与人及挑逗、撩拔人的经验,其实,和竹浅影是对等的。因为,他的及挑逗、撩拔的对象,从来,亦只有她而已。
可男人作为雄性动物,在两性关系之间,天生就占着主导位置,加之炎少这种习惯了高位的男人,无论在什么事,都习惯性地掌控着主导权。
对心爱的女人进行各种撩拔,那是本能,根本不需要学,更无需适应。
只要心里想,再多的或是撩拔,也不过是顺手拈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