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浅影知道炎少不在乎那些股份,却也没料到他答应得这么爽快,还没来得及回他,又听到他说。
“周一你和我一起回炎黄,叫上律师,把书签了吧。”
竹浅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为什么我要一起去?你直接签了那份书,再另拟一份由你给仔仔的书不就行了?”
炎少只当竹浅影醉了,要不,就是在装傻。
“影儿,你是不是忘了,我俩是夫妻,那份书,签与不签,毫无意义,那些股份,始终是我俩的婚内共同财产。”
竹浅影这才反应过来,微微有些窘。
她这脑瓜,最近罢工的频率貌似越来越频繁了。
难道说,是因为那半杯酒?
抑或,是太晚了,累了,所以脑子转动不灵活了?
又或者,是因为最近太过清闲,养伤把脑子也养生锈了?
“好吧,我们住到周一,一早把仔仔送到学校,再到炎黄把协议签了。”
做了这个决定之后,俩人都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无论是竹浅影还是炎少,都不愿把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牵扯到现在,如此把股份转到仔仔名下,就当是一个了断。
炎少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心情非常好,步履轻松地抱着儿子上了楼。
他站在走廊里犹豫了一下,终是转头问竹浅影。
“仔仔跟你睡还是跟我睡?”
“跟我睡吧!”
仔仔在m国的时候,早就跟竹浅影和陈静分房而睡。
只是回国之后,小家伙突然又变得十分黏人,不时偷偷跑到竹浅影.上睡。
即使是在公寓那边,他也经常睡着睡着跑到竹浅影.上,有一次,竹浅影锁了门,他就在外面很是凄惨地拍门,叫得竹浅影心都碎了。
自那次之后,只要仔仔在公寓这边住,竹浅影的卧室门便不会上锁,而只是随手关上而已。
竹浅影觉得,大概是把他送回来的事,让他产生了强烈的不安全感。
即使白天的他表现得如何勇敢,到了晚上,特别是睡糊涂了的时候,便下意识地想要寻找她和陈静。
炎少没异议,跟着竹浅影进了她的卧室。
卧室里的铺已经整理好,竹浅影和仔仔的行李,也整齐地收纳到了衣帽间里。
“你到隔壁去洗澡好不好?我陪仔仔在这边洗!”
小家伙玩了一天,浑身脏得很。
即使天气还很凉,但他整天领着秦修一双儿女跑来跑去,汗出了一趟又一趟。
炎少刚才一直抱着他,都能闻到他身上的汗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