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寒愈想愈心寒,愈想,愈沮丧。
及至,当他看到台上摆出一个似曾相识的锦盒,他才从消极与自我嫌弃的情绪中跳脱出来。
“影儿,那个锦盒,看着,怎么跟你送给我妈的那个那么像?”
炎寒已经忘记藏拙,因为,他从竹浅影眼里,看到比刚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的光芒。
竹浅影扭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那个锦盒,你记得?”
高亢的语气调调,显示出主人内心的惊喜和兴奋。
炎寒点点头,“当然记得!那个锦盒,我妈当是宝贝一样,隔三差五就拿出来晒晒,台上那个,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系列的。”
竹浅影这下,像是找到了知音一般,噼哩啪啦便跟炎寒普及了起来。
“没错,台上那个锦盒跟我送给伯母那个是出自同一位刺绣家之手,她的刺绣方式非常独特,说她自成一派也不为过。而她刺绣的锦盒,流传数量极少,现时已知的,只有两个,一个,就是我送给伯母那个牡丹盒,一个,就是台上那个兰花盒!”
炎寒对刺绣之类的并不懂,但听竹浅影这么一说,再看台上那个盒子在大屏幕里的放大图,顿时也觉得这锦盒确实不错。
于是,当他听到司仪喊,“一百万,一次,一百万,两次……”时,他立即,举起了手中的牌牌。
“一百一十万,一次……”
“一百二十万,一次……”
炎寒已经打定主意,无论这锦盒多少钱,他今天,非得把它拍到手。
可旁边那桌的人,却似乎一直在跟他作对,两人十万十万地加价,终于,炎寒把价格加到一百八十万的时候,竹浅影忍不住扯了扯他的手臂,并凑过来低声跟他说。
“炎少,你是不是疯了,这锦盒,一百五十万已经是极限了!”
也就是说,现在这一百八十万,已经是超出这锦盒的市场价格了。
炎寒却是朝她笑笑,“喜欢,则是无价!不是吗?”
竹浅影愣了,她还以为,他不懂呢!
却原来,他都懂!
最终,炎大少爷以两百八十万的价格,把锦盒拍了下来。
当他把礼仪小姐用托盘端过来的锦盒递到她面前时,竹浅影愕然!
“影儿,送给你!”
炎大少爷十分慎重小心地把锦盒双手奉上,并不是他觉得这二百八十万有多贵重,而是因为,这是竹浅影喜欢的,所以,它显得尤其地珍贵!
竹浅影愣在当场,只以不可置信的目光盯着炎寒看。
她一直以为,炎大少爷如此紧追不放,是因为炎老夫人喜欢这款锦盒,所以,他才不惜以高出市场价过一百多万的价格把它拍了下来。
却没料到,他居然,是为了她才把它拍下来?
“炎少,这……”
说实话,这锦盒,她是真的喜欢,可是,这么贵重的礼物,她收不起!
炎寒把她眼里既喜欢又抗拒的复杂情绪全看进眼里,又把锦盒朝她眼底下递了递,然后凑到她耳边。
“二百八十万,在仔仔那一亿里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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