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平时在炎少身前身后跟着,自然是明白人,点了点头便快步跑进了电梯。
炎少把竹浅影塞进车里,已经放弃了挣扎的竹浅影,气呼呼地一撅屁股,整个人贴在车窗那边,看都不看炎少一眼。
老陈过了好几分钟才回来,手里,提着炎少的包包,还有竹浅影的背包,里面,是陈静帮女儿收拾的一些衣物和手机。
竹浅影怕老妈又胡思乱想,心里对炎少气得不行,却还是强压下怒气,拿出电话拔了出去。
“妈,我和炎少回去一趟,商量一下婚礼的细节,你自己一个人要小心。”竹浅影把炎少随口说出来的理由重复了一次。
话筒那边的陈静,虽然觉得蹊跷,但想到女儿向来做事极有分寸,便也没有多想,叮嘱了女儿几句,便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竹浅影便哑了一般,一字没再说。
炎少起初没在意,只以为她在闹别扭,在生他的闷气。
可后来认真一看,却见她歪着头靠在玻璃上,竟是睡着了!
炎少在心里啧了一声,手伸过去,轻轻把她的身子扳了下来,让她头枕在自己大腿上,拿过被子展开,盖在她身上。
“爷,要开暖气吗?”
坐在驾驶座上开着车的老陈,从后视镜里把后座的动静一一看进了眼里。
“嗯……”炎少放柔了嗓音应了声。
这时已是十二月初,气温一天比一天低,加上他刚才扛着她出门的时候,她只穿着居家服和拖鞋,身上连件厚大衣都没有。
老陈开了暖气,又把音乐的音量调到极低。
躺在炎少大腿里的竹浅影,大概睡得并不舒服,皱起眉,脑袋在他大腿里钻来钻去。
这下,轮到炎少僵了身子,无奈地用手扣着她的脑袋不许她再动来动去,垂下眼,盯着在睡梦里仍不肯消停的丫头片子,无奈低骂一声。
“这丫头,真是要人命!”
……
等竹浅影醒来的时候,睁眼,是一堵厚实的墙。
还懵懵懂懂的她,抬手推推这墙,才发现,这墙,虽是硬绷绷,却是暖的!
竹浅影用手背揉了揉眼睛,借着昏暗的小夜灯定睛一看,才发现这哪里是墙,分明是男人的胸膛!
脑袋还没清明过来的竹浅影,微微仰起头,对上某人微微泛着青的下巴。
我怎么,跟这混蛋大少滚一张床上了?
微微撑着身子,把自己尽可能地挪到离炎少最远的床边,竹浅影的脑袋,终于慢慢恢复了运转
如果她没记错,她应该是被他强行掳进了车,然后,又气又怒的她,气着气着,居然把自己给气睡了!
睡了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就一点想不起来了。
包括,是怎么躺到这床上,又包括……
等等!
竹浅影低头看看自自己身上,居然,穿的不是在新家穿那套居家服,而是,一件一看就不是她size的大睡袍!
天啊!
这流氓、龟毛、混蛋大少,不会是趁着她睡着了,对她做了这样那样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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