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之洲眼里闪过一抹尴尬,却还是难得地服了软,当然,他并不是向竹浅影服软,而是向她背后的炎少和炎家服软。
“影儿,爸以前有什么不是,你以后再慢慢跟爸清算,眼下这节骨眼上,先想想怎么向炎少和他爸妈赔罪才是大事。”
竹之洲可没忘记,女儿消失不见这段日子,自己多次到炎家登门拜访都遭到拒绝的难堪事。
竹浅影盯着竹之洲,很是不解,“为什么要向他爸妈赔罪?”
炎少与父母一起来竹家拜访的事,还没有人跟竹浅影提起过。所以,她压根不知道,在她离开当天,炎家一家三口已经跟老爸撕了脸。
竹之洲朝陈静使了使眼色,示意她跟女儿说说。
陈静向来极听竹之洲的话,收到暗示,便放下碗筷拉着女儿的手把那天炎家三口人登门拜访最后撒气离开的事粗略说了一遍。
竹浅影咬着唇听老妈说完,开始,心里也有些着急,毕竟,她和炎少的关系,至今还只是个口头约束而已,真把他和俩老得罪了,就算他们公开悔婚,自己也奈他们不何。
不过,竹浅影转念一想,从炎少今天的态度和话语,似乎,也没把那天的事放在心上,不然,他那么小气的人,哪能对这事绝口不提?
心里笃定了一些的竹浅影,却没把这份笃定表现出来,脸色,在听到老妈和老爸多次去炎家拜访而遭拒绝后,愈发地凝重。
“爸,这事你们别管,我自己处理。”
竹浅影才不会好心告诉竹之洲,炎少根本没把这事放心上。
她更不会告诉竹之洲,自己离开之前,其实跟炎少打过招呼了,并且,在当天把送给长辈的礼物都送了过去。
只要炎家俩老还讲点道理,就不会怪罪她什么。
竹之洲见竹浅影脸色凝重,再想想自己之前受到的奚落,也觉得自己暂时确实不宜出面。
“那好吧,你先去拜访一下炎老先生和炎老夫人,等他们气消了,我们再约个时间坐下来谈谈你和炎少的婚事吧。”
竹浅影心里翻了个白眼,“再说吧……”
竹浅影早就料到她爸叫她来吃饭,目的并不是让她吃饭,而是,因为炎少与她的婚事。
也对,她都二十岁了,这二十年来,老爹什么时候关心过她吃不吃饭?
原本就还饱的她,这下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喝完牛奶,随便夹了几条菜吃了,便说饱了,起身离席。
她实在,一刻也不想跟这些人共处,说是吃饭,不如说来听闲言碎语更合适些。
果然,她前脚才踏出饭厅,就听到三妈方彩苹对老妈说,“阿静,你啊,有时间得教影儿学些基本的礼教礼仪,炎家那样的大户,对这些最是看重呢。”
看吧,这人都还没离开呢,这背后冷箭便嗖嗖地射得起劲。
呵呵,说她没家教?
就算她竹浅影真的没家教,也轮不到你一个靠爬上雇主床而上位的女人来教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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