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珍妮特和光头一行人火急火燎的赶到明辉身死的现场时,她想象中本应愤怒得失去理智的祖泽,却是出奇的冷静。
现场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不过地面依稀还能分辨出淡淡的血迹。至于小崔还有另外一人,此刻安静的躺在路旁,他们身,盖着两张洁白的白单。应该是祖泽让人做的。
因为此处地处郊区,附近少有人烟,而路道的两侧偏远处,却是茂密的树林。此刻,祖泽和他的一票手下,便是跪在树林中。而他身前,一个简单的坟冢,有些显目。
走到祖泽身旁,珍妮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这处坟冢,看去很简单。那些土壤也明显是刚挖掘不久的。不用猜也知道,这里面,定是明辉。
想他戎马一生,生前经历无尽的喧嚣,死后沉睡在这里,也算是一种福气。周围清幽的环境,很是清静。
祖泽跪在坟冢前,一声不吭。而珍妮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而跟随而来的光头等人,也是沉默以对。场面显得很沉闷。
良久,珍妮特深吸口气,而后看着跪着的祖泽的背影,道:“逝者已矣,你节哀。”
听到珍妮特说话,祖泽似乎这才发觉身后多了些人,沉凝了片刻,祖泽方才应道:“我明白。”
他的话,很是平静。一点看不出悲伤。不过珍妮特却知道,他越是这样,心中越是难受。
有时候,如果不将心中的郁结释放出来,对人的身体有很大的危害。想到这里,珍妮特不由道:“你不要这样。要是不高兴,就发泄出来。你这样憋着,对身体不好。”
似乎是珍妮特的话起了作用,一直面色平静的祖泽,开始小声的说话,而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沉。
“我以前是孤儿,小时候没有住的地方,晚也就找个能挡风的地方迷糊过去,冬天却是不能在外面。于是经常趁夜偷偷溜进车站。”
“那时候那车站还算不错,晚四周房门紧闭,车站内还算暖和。勉强还不会冻死。于是冬天的晚,我便一直偷偷溜进去。”
“有几次被值班的警卫发现了,被打个半死,可我没办法,那时候本来就小,除了车站,再没去处。”
“后来有一次,那值班的警卫似乎心情不好,喝醉了酒,见我又溜了进去,顺手找来一根铁棍子,对着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阵猛打。”
“我还记得,当时我死死的抱住身边的一把椅子,不想被他拖出去。他打得就更用力了,我整个脑门儿都被打出血了。”
“最后,我还是被他拖出了候车厅,而当时,本来就又冷又饿,又遭他一顿毒打,我也就还剩一口气了。”
“不过那晚,我遇到了辉哥。”
“当时他见我浑身是血,又在大冷的天光着膀子,于是从他的座驾里出来,将我扶进了他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