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车还有卧铺票补吗?”贺冬青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
女列车员望了一眼包装面黑白相间的尽是不认识的字母。
“瑞士巧克力,香港捎过来的,特好吃。”贺冬青撕开包装,放进嘴里大嚼起来,同时从口袋里又掏出一块递了去。
女列车员接过:“现在车票紧张,硬卧应该是没有了,不过也可能会调剂出几张来。要两个小时以后才开始办理卧铺。”
冬青应了一声,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的劳力士:“那不是要到三点才能补卧铺?”
女列车员盯着他手金光闪闪的劳力士足有十秒钟,等他放下手,才回过神来:“差不多,硬卧未必有,但是软卧好像还有好几张。”
贺冬青大喜过望:“谢谢。谢谢大姐。要不然我刚才逃开了火车外的拥挤,现在可就避不开火车里面的挤压了。”
“你说话倒是一套一套的。”女列车员刚说的半句,就听得车厢里传来一个女孩的尖叫声:“抓小偷啊!”
女列车员赶忙走了过去。
虽说这不是证券营业部,不过贺冬青现在的人生处世原则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站在原地没动,并且把头扭到一边看着车窗外迅速倒退的城市风景。好奇心有时候也是会害死人的。贺冬青微微的摇了摇头: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成熟!
忽然他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对,在他左边原本扭过头纷纷看热闹的四名乘客忽然起身象兔子一样的跑了。他连忙转头,心里暗暗叫苦:他不想惹麻烦,可是麻烦却找门来了。
一名穿着夹克衫的年轻男子右手圈在一个身穿米色西裙的女孩的脖子,左手挥舞着一把军刺,嘴里叫嚷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一边喊着一边不停的向着他这边退过来。
贺冬青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前后左右一米的范围内已经没有人了,离自己最近的乘客要么就是站在车厢连接处正准备随时继续后退,要么就是站在座位拼命往窗户方向靠的乘客。
刚刚还是挤的给人感觉针插不入,水泼不进,现在如此空旷,这么快的速度还真是让贺冬青有些叹为观止。
贺冬青不加思索的就要拔腿向车厢连接处撤退。
他的右腿刚提起,就碰倒了一个不知到里面装着什么的被绳子绑的严严实实的大塑料桶。“嘭”的一声声音并不大,贺冬青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先离开再说。
“站住。”那名男子侧过身子冲着他大吼一声,左手握着军刺架在女孩的脖子:“你要是再动一下,我就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