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赶明儿我也回家弄套茶具喝茶,你这茶叶不错,哪买的?我也买二斤尝尝。”
“买二斤?老哥你这是当买白菜呢?这个是猴魁,论两称重的,金贵着呢,你要是喜欢的话,等你回去的时候我给你包一些带回去。”
端木方正咧嘴笑了笑道:“这怎么好意思,来你这一趟没带什么礼物还顺茶叶回去,这要是让人知道了还不得说我老不羞啊?不成不成,我可听不得这个。”
“哎呀,咱们老哥俩之间还讲究些什么?你要是真的过意不去的话,赶明儿我也去你家里坐坐,趁着腿脚还硬朗多多走动走动,互通有无嘛。”
端木方正听了这话才稍稍安心些,他砸了砸么嘴说:“你啊,一年到头都难得出去几次,整天就闷在这四角宅子里喝茶看书,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熬得住的,要是换了我,那我肯定是坐不住的。”
曹光奇环顾了一下自己的书房,清幽典雅、书香四溢,他一向是喜静不喜动,在这样的环境下他才会觉得舒适和安心。
端木方正一边看着棋盘,一边摩挲着自己花白的胡子,想着如何破解曹光奇的攻势。就在这个时候,端木方正带来的随从慌慌张张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端木方正刚想到一手好棋就被来人给打断了思路,心中难免有些许不悦,他冷眼道:“怎么了?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没看到我们老哥俩正在下棋吗?”
随从立正站好,欠身颔首,稍稍稳定一下情绪后回道:“不好了老太爷,少爷他出事了!现在已经被警察给带走做笔录去了。”
“什么?耘心出事了?你别急,慢慢说。”
随从抬头看了一眼端木方正焦急的样子,但他没有立即说出来,而是神色有些紧张地瞄了一眼旁边的曹光奇。
这轻微的一瞥算是惹恼了端木方正,他训斥道:“混账!你了跟我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曹老弟是我的至交好友,有什么话还要避着他说吗?”
“哦哦,我知错,我知错,您老千万别生气,医生说了您的身子可气不得。”
端木方正抚着自己的心口,强压下心头的火气,说道:“那你还不快说?耘心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会牵扯到警察的?”
随从有些惊惧地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就将燕京那边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出来。
今天中午,端木耘心起床后像往常一样穿着他的运动服在室外的甬路上跑步,昨晚上喝了太多酒,以至于他也是将近中午才从床上醒来。
昨夜下了一场小雪,所以甬路上略微有些滑,但这并不妨碍他。只不过昨晚在晚宴上,端木耘心作为端木集团的董事长为了表示合作的诚意,自然免不了要多喝几杯。
虽然他喝的甜米酒度数不高,但喝多了之后也会上头。以致于过了一夜后,端木耘心还有觉得有些宿醉、头昏脑涨的不是很舒服。但随着他不断地慢跑,身上的汗水将残存在体内的酒精排出,他也就不再觉得那么难受了。
由于负责清理积雪的人还没有把所有的路都清扫干净,路面上还堆着几把雪铲之类的工具和一块“小心路滑”的警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