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萨,再来点酒......”
一名男子醉醺醺从吧台爬起来,又禁不住爬了下去,酒精在他胃里翻滚,脑子也混乱不堪,他眼前的世界几乎颠了方向,即便如此,他也觉得自己没有醉。
“铁手,”吧台的女子皱了皱眉头,“如果你在喝下去,我可不想每次都费心费力打理我的酒吧,滚出去吧。”女子穿着低胸,套着中长裙,穿戴着长筒的皮革鞋子,浑身一副太妹的打扮,她是是这里的老板娘,眼角的鱼尾纹被脸上的浓妆遮掩大半,可所有仔细看的人都断定她的年纪已经过三十了。
“你就是这么对我吗,珊萨.......这个地区的公爵之子说话的?”铁手----那名醉醺醺的男子抬起头,醉眼朦胧地打了一个饱嗝,“我是霍夫曼公爵之子铁手。”
三十岁的中年女子笑了,“最不受欢迎的儿子之一,霍夫曼真正的儿子只有一个,你们这些所谓的儿子,不过是他喝醉后,兴致来时的产物,我想你母亲从未提起过自己是自愿被公爵强暴的,她也从未说过她很荣幸能产下霍夫曼的杂种,我真替她可怜。”
女子似乎抓住了他的痛点,铁手皱了皱眉头,只得冷哼了一声,“弱者不好好躲起来,那她就活该被强暴。再说,我可不是其他二十几个废物,除了裂铜,谁能和我争夺继承权。等着吧,我迟早会成为下一任公爵,珊萨,到时候我一定把你带回我的城堡。”
“就像公主与王子的故事那样么?”三十岁的女子脸上浮现出一丝啼笑皆非的表情,“你已经二十七岁了,铁手,怎么还和十七岁一样。”
“珊萨,你知道,五十岁的男人也会和别人玩斗鼠游戏,要知道这游戏我十五岁就已经不玩了,男人.......总得在哪个方面像个小孩子......小......孩子.......嗯......呜........”
“呕.......”在珊萨不善的神色下,他终于再次吐了出来,将中午吃掉的咸鱼罐头,酒精和酸奶酪都一并呕出,一时间,整个酒吧弥漫着一股让人泫然欲呕的酸臭味儿,其他的顾客忍不住往远处挪了挪,不少人更是晦气地离开酒吧。铁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却被珊萨泼了一身冷水,他迷迷糊糊地说道,“珊萨,我可是一直爱着你哟,到现在也是,放心,我一定会奉你为公爵夫人,到时候,我再学老爹多娶几个小老婆给你当侍女。”
“你怎么不去死......”珊萨正欲开口,却发现自己再也不敢说话了。只见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站在这间地上酒吧的门口,眼神中透漏着一丝绿幽幽的残忍,他神情严峻得像个雕像,正如他的肌肉一般,又硬又冰,让人看了又惊又怕。这个男人的眼睛太过可怕,以至于珊萨只觉得自己的手脚发冷。传说中,这个男人一旦发怒,他的眼睛将会恐怖千百倍,只消恶狠狠地盯一眼,只怕连海水也会为之枯竭,沙漠也为之翻卷,寻常少女则会吓得亡魂俱丧,忘记如何哭泣。
“裂铜........”珊萨支支吾吾地开口,“少爵爷........”这男子有着一头堪称遒劲的黑发,上身**,处处留有子弹与鞭子的痕迹,他的手掌又粗又大,如同黑熊般的身躯更是被浓密的毛发覆盖,他的眼睛则深沉如铁,冰冷如石,一如野狼的瞳孔。裂铜.铁手......霍夫曼公爵的唯一一个被认可的儿子,人们认定他是下一任公爵的指定人选,没人敢怀疑他的残忍和强大。
铁手站起身,他努力撑着自己的身子不至于被眼前男子的气势所吓到,“原来是老哥,他可不是少爵爷,老爹还没打算把公爵的称号给他咧,”说着说着,他便磕磕绊绊地走到男子眼前,“裂铜,怎么,有何贵干?”
裂铜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你越来越像个废物了。”
“裂铜,你凭什么这么说我,”铁手气的面红耳赤,“你不过是仗着自己受老爹宠罢了,你以为我会怕你?”
裂铜三步并两步跨上前,铁手想要后退,却被他一把揪住,狠狠摔在地上。一时间,铁手只觉得浑身犹如散架了一般,动弹不得。
“裂铜,你竟然想杀我,你给我等着.......”铁手嘟囔着,挣扎起身,却被裂铜一把再次推倒在地上。
“你这个混蛋,到底想干嘛,你疯了么,还是真想杀了我?”铁手知道自己醉的太厉害了,否则也不至于如此毫无还手之力,可他的自尊让他不足以就此打住,他咆哮着再次冲了上来,裂铜冷冷的一拳,打得他晕头转向,呻吟不止。
裂铜发出摩挲的粗糙声音,“废物,老爹昨天就有事找你,可你到今天竟然还喝得醉醺醺。”
老爹昨天找我?裂铜站起身,“他找我有什么事?”他振奋精神问道,“难道又要掠夺哪个不开眼的营地?”
“你也配外出做掠夺者?”裂铜发出咔咔的怪笑,“就你这样子,铁手,看着吧,迟早有一天,你会被人干掉,哪怕不是别人,也会是我,我可不想你丢我的脸。”说罢,裂铜抬起眼皮,将目光转向一旁那几名客人,在他的注视下,他们如他所想地低下头不敢直视他。
很好,他想,然后将目光投向那吧台的老板娘,三十有几,可还算有点姿色,年月给她带来了鱼纹,同样也给她带来了风韵。“就是这女人害得你整日龟缩酒吧不愿外出的?”
铁手咆哮道,“别开玩笑了,老子爱喝醉就喝醉,裂铜,你想干嘛?”
“干嘛?当然是干她。”裂铜看着铁手戒备的摸样,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怎么,你打算怎么威胁我?用你那鸡仔一般的身板,
还是打算哭哭泣泣地告诉老爹,瞧,哥哥抢了我一个伎女。”
“够了,她早就不是伎女,”铁手掏出身上挂着的弯刀,“别碰她。”奈何他的威胁太过无力,他的弯刀也太慢了,他醉得太厉害了,所以他自认必杀的一击,被裂铜轻轻抓住手腕,他只是一拳,就把铁手打的跪倒在地,无力站起,只是不停吐着肚子里的酸水。
裂铜站在三十岁女子的面前,一把捞起她,在女子的尖叫声中,他扯开女人的长裙,任由她的红色蕾丝内裤供在场的酒客们欣赏。女子柔弱而无力的拳头砸在他脸上,他只给了她一拳,这吧台女子便痉挛着无法动弹,尿液不自主流了出来,众人笑得更欢,不少人吹起了口哨。
“女人就是这样,”裂铜一边褪去自己的衣服,一边转过头狞笑着说道,“我实在不懂,为什么你会玩这种让人腻味的游戏,铁手,看看她吧,看看她有多弱,回去找老爹告状去吧,正好他也要找你,像个鸡仔一样哀求他主持公道吧。”说罢,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弟弟的面做着让人骇然的事情,众人笑得更大声,口哨更加尖锐,有人喊道,“干她后面。”
“我不想沾上屎,”裂铜轻蔑地用自己的老贰捅了她**几下,又把她倒翻起来放在吧台上,如同处理一块烂肉。
事情发生的太快,结束的也太快,当铁手回过神来,裂铜只是拿珊萨的衣服擦了擦自己老贰上的污秽,便提上裤子转身走了,珊萨踉踉跄跄地从吧台站起身朝他走了过来,她向他狠狠吐了口唾沫后,也颤颤巍巍离开了,一身破破烂烂的衣着勉强遮蔽脏兮兮的身子。
他咬着牙,便敏感地察觉到周围人对他的看法,他们在惧怕霍夫曼的一个儿子,却在嘲笑他,他们在嘲笑霍夫曼的另一个儿子,这些人,怎么敢......他面色不善地踹开酒吧,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向远处的高塔。
霍夫曼乃这片土地的公爵,其实不过是一个年过五十的老人,他平日里就喜欢高高端坐在名为“高塔”的建筑上俯瞰这片他治下的土地。自从世上最大的两个大国---红色委员会和第三人民帝国互射核弹导致全球大国自卫性核战争之后,至今已经三十年了。霍夫曼平日里最喜欢的便是看着曾经辉煌一时的红色委员会如今化为废墟的样子。
今天又是让人神清气爽的一天,他如是想到,在这片区域上,没有人可以比他更伟大。他很欣赏别人在塔底下喊着霍夫曼公爵的名字时所表现的热诚,不过有件事他不是很欣赏。
那就是他另一个极具潜力的儿子铁手。他竟然被一个酒吧的女人吸引。霍夫曼承认,爱情是件美好的事情,他以前就有过青涩懵懂的爱情,某个乖巧可爱的有钱人家的女儿,直到末日后,他把那个成了人妇的女人抓了起来,狠狠操了十遍后,便明白爱情这东西吗,就和草纸一样。
儿子会陷入爱情这种事情他当然能够理解,比如裂铜,就在他的心上人嫁给别人的当天婚礼上带着五个手下轮歼了她,可另一个他还算中意的儿子........这小崽子竟然被一个酒吧的女人迷得神魂颠倒,浑然忘记了身份,霍夫曼的儿子要女人的话还需要如此卑躬屈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