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笑笑殷勤地递着上衣:“没事,咱俩谁跟谁啊,你快去快回。”
透过被子缝隙,听着客厅里两女人的动静,范坚强恨不能冲出被窝,强行把欧阳兰拽回来,然后质问她:你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吗?搞清楚,你把一个美女软禁在家里,跟自己的老公搞孤男寡女啊!什么脑子嘛,是要出事的!即便你对我放心,我都对自己不放心!
实际上,欧阳兰只担心丈夫未彻底康复的身体,而并不担心可能存在的男女问题,甚至都没有考虑关于这方面的因素。一个是最亲近的姐妹,一个是最亲密的丈夫,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再说了,大白天的。去去就回而已。
一声关门,范坚强明白:孤男寡女的尴尬时刻,已经宣告来临。
很快,卧室里响起了脚步声,跟他习惯听到的不一样。
习惯听到的脚步声,总是很匆忙,而此刻响着的脚步声却很轻。
接着,一个更轻的声音响起:“坚强大哥,你睡着了吗?”
被窝搐动了下,范坚强的脑袋冒出来:“没,我没睡着。”
他觉得紧张,跟医院那次几乎如出一辙。
周笑笑赶紧俯身,伸手帮着盖被子:“哎呀,快快盖好被子,小心着凉!”
美女关心呵护体贴入微,再加周身散发的青春香气,范坚强立即屏气凝神,任凭眼前的俏丽身影晃来摆去,丝毫不敢动弹。一不经意,他居然瞥到了近在咫尺的美女胸部:在外套的遮掩下,它们微微隆起,隐约生动蹦跳。
坏了!坏了!有点儿扛不住了。他暗自叫坏。
于是,范坚强立即紧闭上眼,强行转移注意力,并一再警告自己:范坚强,想清楚啊,这是欧阳兰送出的诱饵,是不折不扣的美人计,你千万别上当受骗。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你就更不能了!你是没胆量的,对不对?
周笑笑不曾知晓,小心地盖严被子后,如释负重地吐口气,心想:看你舒服得,一动不动,挺享受的嘛!嘿嘿,本美女何时干过这等伺候人的活?你啊,就继续享受,继续陶醉吧。
周笑笑是家里的独苗苗,是父母掌上明珠,确实没干过这等伺候人的活。平时工作,若不是因为欧阳兰的缘故,她也绝然不会这么认真踏实。换句话说,她能这样伺候范坚强,其实还是因为内疚。
盖完被子后,她也没闲着,又跑出卧室,说要帮范坚强倒杯开水:“开水有助于肠蠕动,喝杯热茶之后,肚子或许就不疼了呢!坚强大哥,你躺着,我这就去帮你倒。”
趁着难得放松的机会。范坚强重重地呼吸几口,索性慢慢抽身半躺,再拿过一靠背垫在脑后。躲在被窝里,终究不是办法,不如跟周笑笑随便说说话,以熬过孤男寡女的艰难时刻。也许,这是一个可以阻止自己胡思乱想的良策。
周笑笑倒好茶回来,发现范坚强半躺着,赶紧劝道:“坚强大哥,你怎么一点都不老实呢?看看,我刚去倒杯茶。你又冒出来。快快躺好,否则一旦受凉,欧阳护士长要怪罪我的!”
范坚强连连摆手,示意自己并不想躺着,并指了指她手中茶杯,笑着说:“呵呵,给我茶,我正好口渴了。对了,你坐下歇息吧,后面有张单人沙发,咱正好随意聊聊。”
乖巧地递上茶杯,周笑笑喜滋滋地退到单人沙发上,然后大方地含笑:“要跟我聊什么呀?是不是又怪我今天惹事了?其实,因为一时惊讶,我才那么说的。你想想,那女的穿着和举止,也太不文雅了,我还真以为——”
“以为她是小姐?”喝了两口茶,范坚强接话道。
“反正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一个正经的女人,绝对不对那样,何况又不是在自己家里。再说了,欧阳护士长是无意的,她至于那么反应过激吗?”心直口快,周笑笑如此一说。
觉得必须要给美女上一课,范坚强放下茶杯,然后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首先,我要更正一种说法。现在吧,人管干那种事的小姐,叫失足妇女。为什么要改啊?ji女小姐,很侮辱人格。说到底,就是基本的人权尊重。当然了,你刚才的观点,我是完全赞同的。一个女人,不必时时举止端庄,但也要注意场合。对于时下一些类似马玲淑的女人,我个人表示严重抗议。女人衣着可以鲜艳,但不能过于暴露嘛!譬如你周笑笑。我觉得穿着就十分得体,让人看着心里就舒服——
听着夸奖,周笑笑不住地点头微笑,脸上洋溢着幸福。
随即,范坚强话锋一转:“但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