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范坚强斗志昂扬。
“嗯——啊——”欧阳兰牙关紧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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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分钟后,卧室安静下来。
范坚强心满意足,搂着欧阳兰,起伏着胸膛说:“老婆,结婚这么多年,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畅快。你今晚的表现,实在太出色了!”
欧阳兰一动不动,犹如虚脱。忽然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她开始剧烈挣扎,然后奋力甩开搂抱,赤身赤脚跳下床,摸黑冲出卧室。
范坚强一惊,慌忙问:“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欧阳兰没有回答,不顾一切地冲进洗手间。
疑云陡生,范坚强诧异:一直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莫非——
范坚强猜的没错,欧阳兰一直忍着,甚至咬破了嘴唇,才勉强坚持到最后。
洗手间灯光下,欧阳兰半跪在马桶旁,还在不停地干呕。为了不让丈夫听到干呕的声音,她还打开了里间的水龙头,尽管冰凉的水珠不时飞溅在赤luo的肌肤上。一手扶着马桶边沿,一手捂着胃部,怎一个狼狈形容!
许久,她慢慢站起身来,双眼噙满着泪水。
走向水龙头,用凉水洗了洗脸,她感觉好了许多。
门外传来敲门声:“老婆,你是不是——”
“不是的,你别瞎想。”
欧阳兰关掉水龙头,对着门回答。
门被反锁了,就在她进来之后。
“那你开开门啊,让我进去。”范坚强很焦急,继续敲门。
“我坐马桶上呢!你快回房间,小心着凉,”她不想让丈夫知道真相,所以没有开门,“身上汗津津的,我想再洗下澡,一会儿就好。”
“你真没事?没骗我吧?”
“真没事。你怎么那么罗嗦啊?”
“那你快点,别真着凉了。”
“知道了。”
范坚强将信将疑,慢慢腾腾地离开。
今晚第二次淋浴,欧阳兰神情有些恍惚,更没有第一次时的朗润。
到最后,伴随着哗啦哗啦的水流声,她掩面失声哭泣起来,哭得格外伤心。
无论怎么努力,始终跨越不了那道障碍,谁能真正理解她内心的痛苦呢?为什么别的女人可以,自己却不可以?为什么别的女人行,自己却不行?说到底,我欧阳兰就是一个不正常的女人!
从浴室里出来,欧阳兰裹着一条浴巾,努力使自己保持微笑,然后向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