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近前,两幅楹联映入贯良眼中,前联是“喜迎五湖四海客”,后联是“恭送天下苍生官”,端的便是拍这住店读书人的马屁。贯良只看到这两幅楹联,便知道这店家厉害,而店门口进出的,皆是与自己衣着打扮相同的读书人,看来在这住店的果然是以读书人为主。
跟着张云峰方一进门,便看到客栈里有人朝张云峰招呼道:“张兄回来啦,身边跟着的那位兄台,可是张兄好友“。
张云峰朝那人哈哈一笑,拉着贯良走了过去道:“来来来,便让云峰给你们介绍,这就是云峰常给你们说的,云湖双杰的另外一个----林朝”。说罢一指那人,道:“林朝,他便是云峰在这客栈认识的好友,欧阳常”。
贯良和欧阳常同时一躬身道:“祥符林朝见过欧阳兄”,“庐陵欧阳常见过林兄”。继而两人同时说了声:“幸会,幸会”。
见两人这般客气,张云峰一把拉起两人的手,交叉在一起道:“林兄、欧阳兄这番客气却是为何,天下士子俱是一家,岂能如此客气”。
贯良和欧阳常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要知陌路相逢,能够认识便是一种缘分,当下两人同时放开心境。
便在此时,一人斜地里插上前,一拍张云峰和欧阳常的肩膀道:“张兄、欧阳兄如此高兴,可是因为眼前这位仁兄”。
张云峰回过身,一把搂住那人道:“林兄,这便是临川王博,亦是云峰在这客栈结交的知交好友,为人和欧阳兄一样,最是豪爽”。
贯良闻言忙一礼道:“祥符林朝见过王兄”。
王博亦是回礼道:“临川王博见过林兄”。
四个人都是读书人,又年轻,此番相见自是开心异常,当下张云峰道:“来来来,难得我们四人,从五湖四海在这京城相会,今日我们一醉方休如何”。
欧阳常和王博忙道:“极是、极是,只是又要烦劳张兄破费了”。
原来他们三人相遇,说话间极是投机,三人又同样算是才识过人,俗话说:“方以类聚,物以群分”,这三人意气相投,便时常一起聚餐相会,只是欧阳常与王博家中不是很宽裕,而张云峰家中却是家资甚豪,且张云峰又为人豪迈,一吃饭便是他做东来买单,到了后面两人也便不再去说买单的事了。
张云峰将手一挥,轻笑一声道:“钱财而已,如何能当兄弟情义,再说我们此番相遇,凭我们才学,要中上个举人,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眼看张云峰越说越是夸张,贯良和欧阳常、王博对视一眼,三人连忙一把掩住他口道:“张兄,这话待会酒桌上讲,此间大厅内,来往的人多,又都是举人,省的人说我们倨傲”。
张云峰点点头,四人相携走向客栈的雅座,又唤上店小二将好酒好菜送来。张云峰这才道:“林朝,你我相知多年,这一次科考云峰却是极为担心你”。
欧阳常和王博俱是一惊,看向张云峰,惊问道:“这却是为何,看林兄也不是无才之人,你们二人又是云湖双杰,又怎可能高中不得”。
张云峰唏嘘一声,叹道:“你们却不知云峰这兄弟,前些日子丧失了记忆,今日不是云峰唤他,恐怕连云峰是谁,也记不起来,你说这科举要是也记不起过去所学的文章,这可如何是好”。说罢,他又是连声感叹,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