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城微微一笑道:“这么兄弟为何不说话”?
贯良嘴角一阵嗫嚅,猛然抬起头,望着童城道:“大哥,你既然已是魂魄,又被这昆仑诀锻炼出了肉身,但这肉身究竟与先前的肉身又有何不同”,他在问出此话后,心中又是稍许不安,生怕自己又让童城心中闻语悲伤。
童城似乎看明白了他的心思,朝贯良一笑,朗声道:“相比以前,大哥却是更喜欢现在的身体,先前的身体乃是血肉之躯,充满了尘世间的浊气。而现在,大哥身体浑为灵气所为,魂魄更是被地狱的阴气锻炼的无比结识”,说到这,童城脸上露出一片傲然之色,仰头望着那天边的晨曦,似是自语,又似是对着贯良道:“大哥现在这躯壳,别说是地狱,便是那九天,大哥也能上”。
贯良听得童城说出九天二字,忙道:“大哥,这九天便是屈原的《九歌》里提到的九天吗”。
童城闻言收回看向远处的目光,摇摇头道:“相同,也不相同,这世上分为天界、地狱、人间三界,普通人以为这三界就是整个宇宙,其实,这完全错了,在三界之外,还有九重天,天界只是九重天的第一重而已,只是被人习惯代替了九重天了”。
贯良颔道:“原来如此”,话语间,他心中忽然充满了对九重天的好奇来,要知道九重天对于他来说太过陌生,不由问道:“大哥,这地狱之主乃是秦广王,不知道这九天之主又是谁呢”?
童城摇道:“这大哥却是不知,若是大哥知道这九天之主是谁,便是拼切性命,也要到他面前告上一状,好让他知晓人间地狱有多么的肮脏”,说罢,他旋即又摇摇头道:“兄弟,这三界,尚有许多秘密,只是现在时间不多,大哥须得离开了”。
贯良闻言面上露出一片神伤。
童城看着贯良如此,忽的又是一笑,彷佛全身的重担,也随着一笑已然卸将下来,走上一步,一把握住贯良的手,轻声道:“兄弟,大哥这便要走了,方才大哥将大哥的前因后果告诉你,便是因为大哥要四处躲避秦广王的追捕,那地狱秦广王的法力太过高深,大哥目前只能利用昆仑镜来避过他的追捕,所以只能与兄弟分手,等来日大哥修为好了,大哥自会来寻你的”。
贯良闻言点点头,但见童城身形,随着他的语音一落,也变的模糊起来,还没来得及跟童城话别,童城已经消失在眼前。
望着面前一切,贯良心中忽然升起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旋即他摇摇头,向前走去。越往前走,眼前的景象越是熟悉,待看到一条河横贯在自己面前时,贯良便知道自己已经回到了林家村。只是被童城用着昆仑镜传送,又被昆仑镜的心移的穿梭时空,弄得心中一片糊涂了,他现在却是不知道到了一年中的何时。
心中一片迷惘,贯良却是信步过了村口的小桥,向村中走去。
林家村的村民一向早起,刚进村中,已有不少村民冲着他打招呼,那充满真情实意的话语,让贯良心中充满了家的感觉。还没到家门口,林夕已经迎将上来,却是村中的儿童早早就报信给她了。
林夕看着自己的哥哥,心中犹自有些不信,又将贯良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了一番,才讶异道:“哥哥,你前些日子不是才离开这里,去京城赶考吗,怎么今日便又回来了”。
贯良心中一阵默然,自己身边生的一切,只能用奇遇来形容,便是说与林夕听,林夕也不会理解的,可是又该怎么解释自己回来的理由呢。更何况,自己被昆仑镜的一番时空搅乱,只知道自己去泰山,一路上是走了一月余,现在回来却是不知被“心移”弄成了何许摸样。
贯良还未及想出一个理由来解释,林夕又是一脸惊异的道:“哥哥,你腰间怎么还有一把剑”,话音未落,林夕便跑向前,一手将贯良腰间的长剑拿过,同时虚劈了几下道:“哥哥,你这剑可是真正的好剑呀,哥哥又是从哪里得来的呢”,话语间,她又仔细的看了一下那剑,忽然一把拉住贯良道:“哥哥,这剑上还有两个夕儿不认识的字,哥哥快来念给夕儿听”。
晨曦中,林夕手中的长剑在阳光下,寒光一闪,也让贯良看到了剑身上的两个篆字“青霜”,看到青霜二字,贯良忽然忆起泰山上的摩纳鬼王知道这剑是青霜剑时的讶异,不由忖道:“紫电青霜,这青霜剑不会是当初高祖用来斩白蛇的青霜剑吧,如果是,这剑便也太是不凡”,心中思索,贯良却是忘记了回答林夕的问题。
林夕见状,一把拉了下贯良的手,一番撒娇道:“哥哥,你怎么对夕儿爱理不理的,问哥哥一句话,哥哥也懒得说了”。
贯良这才如梦中惊醒,忙道:“夕儿,这两个字是“青霜”二字”。
林夕雀跃道:“哥哥,这剑的名字好美啊,哥哥青霜是青色的青,霜雪的霜吗”。
贯良点点头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