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殿,秦广王看着跪在自己前面的四大鬼王,心中一阵烦闷,自己想法设法,哪怕是去得罪东岳圣君,也在所不惜的东西,居然就这么被人拿走了。而更让他愤怒的是,拿走着东西的人,正是自己想要从他身上千万百计拿到东西的人。而方才四大鬼王与他所说的昆仑镜的种种功能,更是让他心头一热,心中对于昆仑镜更是势在必得。在旁人眼里,他秦广王称孤道寡,纵横于地狱之中,可是又有谁知道他真正的苦楚,所看到的俱是他的光鲜之处而已,地狱中权势再大,又如何比得上任意穿梭纵横于三界中的快意。
摩那鬼王跪在地上,此时他已经完全没有了泰山上的嚣张,整个脸都伏在地上面,便是连看一眼秦广王的勇气也没有。泰山上由于他自己的不小心,让秦广王的计划全盘而废,这罪过也太大了,尤其是摩伽鬼王还警告过他,要他早点拿到昆仑镜。
秦广王又看了一眼,伏在地上低头不语的摩那鬼王,按照他的原意,对于摩那鬼王那一定是重重责罚的,便是对于其他三大鬼王,也是不能轻易放过,只是被先前陆判官一阵劝说,他也只好按耐住责罚之心,眼下最重要的事,不是去责罚谁,而是继续打探昆仑镜的下落,还有就是准备一些理由,让他好搪塞掉东岳圣君的问询。
被秦广王一直望着,摩那鬼王但觉背上的冷汗一阵阵的冒出,对于秦广王的残酷,他心中是深知的,现在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祈祷而已。四大鬼王同枝共叶,摩纳鬼王如此,其他鬼王自也不好受,只是俱都知道秦广王现在正在震怒,而几人俱是待罪之身,不敢相劝而已。
“摩那鬼王?”
听到秦广王的唤声,摩那鬼王全身一震,头伏得更低了。
“摩那鬼王,你可知罪”,秦广王后续的话一出,摩那鬼王心中就是一阵激动,对于秦广王他可是甚为了解,一听秦广王这话,便知秦广王暂时不想追问他的罪过,当下摩那鬼王对着秦广王连连磕头道:“殿下,臣知罪,臣知罪,还望殿下恕罪”。
其他三大鬼王此时亦是连连叩道:“微臣等知罪,还望殿下恕罪”。
秦广王扫视众人一眼,续道:“你可知你犯得是什么罪”。
被秦广王目光一扫,四大鬼王心头俱是一颤,摩那鬼王更是颤抖着声音道:“臣该死,在泰山上,没有战决,将殿下的东西拿回”。
秦广王闻言心中一抽,强自忍住心中又要喷薄而出的怒火,道:“那你待如何,又将如何挽回你的罪过”。
摩那鬼王又是一阵磕头,大声道:“殿下,臣一定拼死为殿下拿回那东西,便是万死也不辞”。
其他三大鬼王此时亦是跟着道:“微臣誓死为殿下取回殿下所有的东西,哪怕是搅乱三界也在所不辞”。
秦广王微微一笑道:“好尔等竟有此意,那还不去”。
四大鬼王齐声一诺,倒退到门口,这才转身离开。四人直到出了阎罗殿,才齐齐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心知他们算是保住一切了,其中摩纳鬼王更是后怕不已。
是刹那也是永恒,在贯良下一刻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便现自己已经完全身处在一处,既陌生而又略为熟悉的地方,而童城此事也正站在他身边,双目满是关切之色。
看到贯良睁开双眼,童城拍拍贯良的肩膀道:“兄弟,现在已经安全了,不过做哥哥的也要走了”,说罢,童城往前方一指,续道:“兄弟,往前方直行五里,就是你现在所附体之人的家,大哥便不送你去了,否则多在这停留片刻,做哥哥的便多一分危险”。
贯良见童城要走,心中一阵烦乱,他现在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就稀里糊涂的来到现在这个身体的家了。当下贯良上前一把抓住童城的手道:“童大哥,方才小弟还在泰山,为何转眼间小弟便随着大哥回到了祥符,依小弟看这相隔不只有千里之遥吧”。
童城望着贯良,微微一笑道:“看来大哥还是要跟你解释下才行,免得当中又生了些什么误会,让兄弟你一直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