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道人脸色也是一变,双手擎出,捏成几个法式,摆出一副防御姿态,大声道:“姬飞飞,现在动手,大家都讨不了好,浑然让其他人占了便宜”,说罢朝夜飞天怒了努嘴。
姬飞飞闻言右手一收,众人身上但觉一热,齐齐感到方才冰寒之气已然散去。
贯良心中连呼可惜,这本来是能看到对方能够狗咬狗,打上一场的,没想到那老道士一句话,便打不成了。
姬飞飞望了一眼,犹自瞪眼怒视着自己的夜飞天道:“夜飞天,你别这么看奴家,奴家可真是为你好”。
夜飞天重重的哼将一声,怒道:“是吗,是不是还要夜某感谢你一下”。
姬飞飞咯咯一笑道:“看来夜大哥还是不相信奴家啰”。
夜飞天又是一哼道:“你叫夜某如何相信于你,再看你暗算夜某夜魇一次么”。
姬飞飞忽的脸色一正,道:“难道你不感到诧异吗,这泰山的圣君庙藏有昆仑镜,几百年都没人知道,而这几天,天下的妖魔鬼怪俱已晓得,你难道不觉得其中有猫腻,小心被人当做枪使了还不知道”。
东林道人闻言插嘴道:“贫道也是此等意思,只是夜兄过于急切,一下子就用出了夜魇的黑夜技能,现在反倒是让那藏在暗处的家伙更加在暗了”。
夜飞天低下头,沉思片刻,他本来便不笨,只是长的粗俗,让人以为他是粗人罢了。现在一番思索,他心中已经有了打算,要知姬飞飞和东林道人都是聪明之人,现在都怀疑到其中有诈,那么这藏在暗处的家伙一定有所图谋,所以才会在天下修道人中,散布这昆仑镜要出世的消息,夜飞天捏了捏拳头,他虽不是耍奸使诈之辈,却也不是笨蛋,被这两人这么一分析,自然也明白了这里面一定有阴谋,所以心中已有和眼前两人结盟的念头,只是一时不好出口而已。
见夜飞天不说话,姬飞飞道:“夜大哥,你再想想,这人早不透露,晚不透露,却选择在东岳圣君闭关之际如此,这期间有太多不能说的东西”。
贯良见面前的三人隐隐有了和谈之意,心中一阵着急,现在自己被围困在这圣君庙中,看来是出不去了,只是他心中也略微明白,眼前这三人不敢冲进庙来,一定是惧怕圣君所致。
便在他着急时,外面的那三人忽然凑到一起,喋喋细语起来,谈论了片刻后,这三人似乎达成了一种盟约,接着贯良便看到那三人分成三个方位飞去,不大一会便消失在贯良的眼中。
目送着那三人离去,贯良微微松了口气,虽然用屁股想也知道这三人一定有阴谋,但总算眼前的危机,暂时是没了。贯良收回目光,从怀中掏出那昆仑镜,仔细的端详一番,想要在这镜子上找出一些秘密来,不过看了半天,这昆仑镜还是像一面普通的铜镜般,毫无神奇之处。贯良叹了口气,将铜镜重新塞入怀中,计算起自己下一步该如何走的思路来,不过这山始终是要下去的,要不然困在山上,死便是迟早的事。
如此思忖一番,贯良在心中打定主意,决定自己还是尽早下山,至于路上要是再碰到这些人,贯良将腰间的剑柄微微握紧,在心中道:“那就与他们拼了”。
却说贯良离开东岳圣庙,一路前行,向山下走去。一路上贯良是快马加鞭,生怕路上有半点耽搁,离开东岳圣庙的时候,太阳还高悬在头上,在路上走了约莫半时辰,天色便慢慢的变得昏暗下来,贯良看看西方,太阳已经渐渐的落下山了,而自己的路程才走了三分之一不到,远远望去,泰安城便像山脚下的一小村庄。看着慢慢暗下去的天空,贯良不由的怪自己有点心急了,欲则不达是浅显易懂的道理,而自己却屡屡犯下这般错误,至于为什么心里要说自己屡屡,贯良却没有深究下去。
不过令贯良心中稍稍安慰的是,这一路上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除了野兽不时出的叫唤声、飞禽出的鸟叫声,耳中能听到的便是这山间小路上,风吹树林出刷刷的声音,静的让贯良心中有点不大自在。
天色渐渐的暗将下去,渐渐的贯良便觉得有点看不清道路了,而随着天色一暗,一些白天听不到的野兽叫声也出现了,让贯良不由的有点胆战心惊,担心起一路上的安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