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见贯良情绪稍稍平息下来,这才强忍住心中哀伤,伸手一把按住贯良的肩头,哽咽道:“哥哥,哥哥,你就是姓林,你叫林朝,是夕儿的哥哥,家里除了夕儿和你,还有一个爷爷”。说罢,林夕一把拉起贯良的衣服道:“哥哥,哥哥,你看,哥哥现在穿的衣服就是夕儿给哥哥缝制的”,继而,林夕一指衣服的一处图案道:“哥哥,你看,这只小鹅,这就是夕儿给你缝的一个标记,这就代表着夕儿永远陪着哥哥”。
贯良低头看向林夕牵起的衣衫一角,那上面果然有一只小鹅在上面,他此时心中更乱,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她的话。
见贯良不说话,林夕一指贯良手臂的一处,道:“哥哥,你是不是还是不相信,你看,你右手上还有几个牙印,那就是小时候,你为了保护我,自己去打那咬人的恶狗,被恶狗咬成这样的”。
贯良闻言捋起自己右臂的衣袖,入眼处,果然有几个牙印留在手臂面,看到这贯良心中更加恍惚,心道:“莫非这女子说的都是真的,我确实就是这女子所说的林朝,她的哥哥”。
见贯良不说话,林夕方待再说,便听到自己爷爷哭道:“哎,我这小孙子啊,为什么命这么不好呢,为什么要去喜欢那刘家的姑娘,为什么要去喜欢刘家的姑娘”。说到最后,那老人已然是涕泪四流。
贯良但觉心中一酸,还未开口,便听得林夕道:“爷爷,这次也好,哥哥将那姓刘的忘得一干二净,刚好就可以去安心考进士了”。
林爷爷长叹一声道:“也罢,也罢,这就是命啊,我们贫苦人家又怎么配得上人家富甲一方的刘家”。
林夕见爷爷如此一说,嗔道:“爷爷,这是那姓刘的女子配不上我哥哥,我哥哥才貌俱好,难道还找不到像他一样的女子,难道世间就她一个女子,只要哥哥将来考中进士,这姓刘的,哥哥还看不上眼”。
贯良看着面前的林夕,眉头一皱一皱的说着话,一副恨不得咬那刘姓女子一口的摸样,心中不由一阵莞尔,他此时心中对于自己是不是姓林,已经有了一些认可,当下道:“妹妹,我这是哪,我怎么又躺在床上”。
那林夕见贯良唤她,喜得差不多要蹦起来,道:“哥哥,哥哥,我们这就在开封府的所辖祥符境内,至于哥哥怎么躺在这,说来可话长了”。
林爷爷见自己孙子神智逐渐正常,走到贯良身边,一探贯良的额头道:“好,不烧了,夕儿,你把刚才熬好的粥端来让哥哥吃了”,说罢又冲着贯良道:“孩子,你先喝点粥,补充下体力,一会爷爷再叫你妹妹将事情的经过讲给你听”。
贯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他现在确实也有点饿了,所以听爷爷一说,他便点头答应了。不过他现在仍然不敢肯定自己就是这个林朝,在心底依然有着一份深深的疑惑,不过对于自己为何变成此番模样,他内心中更加困惑,更想了解清楚。
刚从昏迷中醒来,贯良感到身体还十分虚弱,便是连半坐着也是十分费力。一边的林夕,早就不待吩咐,将粥碗端来,又将枕头靠在哥哥背后,这才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喂着贯良喝粥。
贯良半靠在床背上,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子,一小口一小口给自己喂着粥,那专心致志的摸样,那鼻尖上冒出的一点小汗珠,都让贯良心中莫名的感动,在这一刻,林夕便就是他的妹妹一般,让贯良心中生出想要让面前这女孩子永远快乐的念头来。
阳光透过房屋的缝隙,在屋里划过一道道光的痕迹,投射在地上。贯良看着那一束束的光,在那光线里面,贯良还能看到无数的微小灰尘,在光芒中起舞。也许我该问下,我为何变成这样了,贯良在心中思忖道。抬眼看看斜对面坐着的那个老人,自己的爷爷,现在显得是如此的苍老,他一定是为**死了心吧。贯良在心中忽然涌现出一个念头,那就是想要林夕将自己扶出去,避开自己的爷爷,让林夕告诉自己前因后果。
看着林夕端着的粥碗,慢慢的变空,贯良轻声道:夕妹,哥哥想出去走走,在太阳下走走。”
林夕闻言一愣,看了贯良一眼,又将目光转向自己的爷爷,待得到爷爷的默许后,林夕才道:“好,哥哥,夕儿便扶你出去,你先等下,夕儿去放碗”。
看着林夕离去,贯良但想自己起床,不料挣扎了半天,身上无力还是起不来。便在贯良努力再要试一次的时候,忽的觉得身体一轻,再一看,林夕已经将自己抱将起来。贯良心中一阵讶然,对于面前这个女孩子身体里蕴含着如此大的力量很是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