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日,童诚告别贯良,跨上马,一路朝着东京开封府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在童城心中便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尽快赶到自己的家中,查清真相”。
天气炎热,一人一马,不顾炎炎夏日带来的高温,在官道上玩命的奔驰,便是连歇上一歇也顾不上。
期间,童诚只有在胯下的马,累的口吐白沫时,这才下马,给马喝水吃食休息,而他也会趁着给马喂食的机会,补充一下体力,小小的休息一下。等到马一恢复体力,接下来,一人一马便又是几十里的疾奔。
一连数日,童诚几乎都是在马上渡过的,好在他自幼习武,身体强壮,这才扛了下来,但饶是如此,这没日没夜的赶路,也硬生生的将他给累瘦了。
经过了几日几夜的舍命赶路,终于让童诚在最短的时间,看到了那高大的开封府城墙。便在童城看到开封府城墙的那一刻,童诚胯下的马也已力竭,悲鸣一声,前腿一软,轰然一下,跪倒在地。在马儿倒下的那一刻,童诚几乎不敢用眼睛,看着自己的马儿,每次只要一看,他便感觉马儿的双眼,满含着泪水注视着自己,而那目光中更是充满了对于这个世界的眷恋。童诚闭上眼睛,狠下心来扭转头去,再也不顾地上坐骑的悲鸣,转身大踏步朝着城内走去。
一路往前,不管街道上有多么热闹,童城都视若无睹,但向自家而去。待得到了自家门前,望着面前熟悉的建筑,童城心中却油然生出一种莫名的紧张,似是怕自己一推开大门,便现里面已是物是人非。虽然一路上没日没夜只顾着赶路,一心想要看到赵小蝶,但真正到了自家门前,童城却迟疑了。
望着面前的大门,童城但感眼前房门依旧,房屋依旧,只是不知里面的人是否依旧,童城心中一片踌躇,几番举起手,又几番颓然放下。
如此几番作罢,童城终于在心中拿定主意,望着自家朱红色的大门,深吸一口气,便待一把推开大门,大踏步闯将进去。便在他手方要触及大门之际,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同时从门内探出一张陌生的面容,上下打量童城一番,旋即一脸怒色,怒声道:“勿那大汉,你是谁,在童家门前作甚,还不快走”。他说罢,头往里一缩,便要将门关上。
童城看到那人如此,心中一怒,大手猛然在门上一撑,一股大力骤然爆出来,但听的嘭的一声大响,那门应声而开,而那人原本双手扶在门上,此时被大门一撞,飞将出去,跌倒在地上。
眼见童城如庙宇中那怒目金刚一般,一把踏将进门,摔倒在地上的那人,心中一急,也顾不得身上疼痛,从地上一把爬起,扭头便向内奔去,一边跑,还一边喊道:“来人啦,有一个黑大汉,闯庄来了”。
那人一呼喊,不到片刻,童城便看到十数人从童家各处,手持木棒等东西,向自己奔来。
童诚看着面前一张张陌生的面孔,看着他们面带凶色,手持木棒,围将上来,心中恍如隔世一般,心中更是不断自问道:“为何我看不到一个熟人,为何我看不到一个熟人”,如此一想,童城心中不由生出一番恐慌,高声喊道:“童伟何在?童虎何在”?童城声音原本极大,如此一呼喊,登时整个童家都回荡着他的呼声。
听得他如此一般呼喊,那群手持木棒的童家人,互相一对眼色,而此时一看似为之人,也分开众人,从人群中走出,朝童城一拜,恭声道:“童老爷恕罪,童老爷恕罪,小人有眼无珠,竟然不识自家老爷”,说罢手一挥,朝围在身边的其他人大声喊道:“你们还不跪下,面前这就是童老爷,还不拜见自家老爷”。
听得他如此一喊,原本围在童城身边的那群人,将手中木棒等物一扔,齐刷刷跪将下来,朝童城大声:“小人有眼无珠,还请老爷恕罪”。
那为一人待众人喊毕,跪在地上朝童城一拱手道:“老爷,夫人正在等你呢,这些天,夫人可是天天都在念叨着您,盼望着您早日回来”。
童诚看着他的脸,心生出一种莫名厌恶,怒声道:“你是谁,为何在这,其他人我为何全然不识”?
那人微微一笑,从地上站将起来,朝童诚微微一躬身,道:“回老爷,小的是夫人新招进来的,小的名叫赵安,老爷呼小人赵安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