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良望着眼前那团纸灰,忽上忽下在眼前飘荡,终于慢慢的落下地面。便在那灰烬将要落地之际,贯良耳中听到王惜君低低一声轻喝:“大哥,握住我和小荷的手”。
贯良闻言心中一惊,依言而行,下意思的握住了两人的手。入手滑腻,手掌中的两只手,软绵中带着一丝冰凉,竟是让贯良心中不由一荡,泛起几分绮思来。
贯良心中绮念一生,王惜君便似立即感应,贯良但听得,王惜君又是一声大喝:“大哥,抱元守一,心无别念,心中就想你义兄一人摸样”。
贯良连番两次被喝,心中亦是一阵羞愧,忙自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同时闭上眼睛,在心中想着童诚的样子来。
心中感应到贯良心中毫无半分杂念,王惜君亦是抱元守一,同时口中不断吟诵着道法口诀。而此前一直在三人头顶盘旋的那把银色匕,此时亦是出一阵颤鸣,更是寒光大盛,与那玉佩相接在一起。
便在剑佩相接之际,从三人头顶,各自有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青烟飘起,那三屡青烟,在三人头顶上盘旋了一阵后,迅合成一股更浓的青烟,朝剑、佩缠绕而去,那青烟一绕上两物,那银色匕又是光芒大盛,随着光芒敛去,那银色匕渐渐幻化为一缕青色青烟匕摸样,向外迅飞去。
大相国寺,童家。赵小蝶正斜躺在睡椅上休息,忽然感到一阵阴冷之意,从自己身边拂过。虽然这感觉转瞬即逝,但依然被赵小蝶捕捉得到,同时心中更是感到莫名的一悸,似乎那丝阴冷在搜查整个童家大院。她心中一动,法力施展开来,朝那感觉消失的方向追去。不过,饶是她反应甚快,却仍然没有赶上那意念消失的度。赵小蝶收罢法力,心中一片骇异,知道是有人在施展法术,而且施法者还特别关注童家大院。当下赵小蝶轻喝一声,将童伟唤将出来,将方才生之事口述出来,让他飞禀报。
与此同时,开封府,皇宫崇文殿。一须眉皆白的道士,亦是感受到这股阴冷之气,迎面扑来。这一丝阴冷虽是一触及走,但依旧让道士从正在打坐的蒲团上站将起来,掐指一算,自语道:“搜魂**,难道不知道此法在有心人面前不值一提么”,说罢,默念心法,一股神丝游出将整个皇宫护住。
贯良盘坐着地上,但感觉自己灵魂像出窍了一般,居然飘荡在开封府的上空,一会往东一会往西。而从上往下看去,开封府的街头一切俱是历历在目,彷佛真的自己站在开封府的上空一般。只是这感觉,初时在心中尚还觉得有些新鲜,但过得久了,不由得头晕目眩起来,便在他心中烦闷想要呕吐之际,忽然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轻轻一怕。便是这一拍,迅让他一下子从空中跌落地面,但觉自己的心彷佛随着那一落,提将上来,这高空坠落的感觉竟是无比的真实。
贯良微微睁开双眼,便看到王惜君正一脸关切的看着自己,彷佛怕自己有所闪失似得。而自己原本握住的两人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王惜君和小荷给悄然抽走。
看到贯良睁开了双眼,王惜君这才将眼神转向别处,脸色亦是流露出一种难过,轻声道:“大哥,小妹对不住你”。
贯良闻言微微一叹,安慰道:“君妹切莫难过,你已是尽过力了,这便是天命”。
王惜君回过头,双眼一眨不眨看着贯良,嘴角一番嗫嚅,良才才道:“大哥,方才我找遍了整个开封府的每一处,依然没有感受到你的义兄,如果、如果”……说道这,王惜君垂下头不再说话。
贯良看到王惜君如此,心中油然生出一番难过,虽然王惜君没有明说,贯良心中亦是知道了结果。只是他心中犹自有着一分期盼,道:“君妹,你说我义兄到底会这样,他一定还活着对吧”。
王惜君沉默了片刻,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似是不愿意说出真相,犹豫一番,道:“大哥,如果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千万别伤心”。
贯良闻言点点头,面上亦是露出一抹坚毅之色,道:“我不会的,你说吧,我能接受的”。
王惜君轻声道:“大哥,我这法术施展开来,只要是你义兄在开封府,那就一定会找到他,除非、除非,你大哥已不在人世了,我才会感应不到”,说罢,王惜君微微一顿,看这一脸痛苦之色的贯良,续道:“大哥,虽然我在搜寻的途中,也遇到了别人的阻拦,但是他们阻拦的度绝没有我搜寻的快,要知我这是利用了我们三人的意念,在东京城中搜寻的,只要童大哥活着,我便一定会感应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