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侧妃没有再说什么,她是明白清溪的心意的,这么多年来,自己什么都没得到,连最初对梁王的心意如今都淡成水了,手里也只握着梁王府的掌家权了。
出了这件事之后,估计那邢夫人也觉得不好意思,在自己院子里安生了好些日子,一直都没有出门。
这天晚上,程沐予吩咐完荣郁一些事情之后,转身回到房间里,见清溪正坐在灯下拈针绣着什么,凑近了一看,原来绣的是一条帕子。
程沐予伸手取过清溪手里的绣针,对她道:“天色晚了,别绣了,这样伤眼睛,明天再绣吧。”
“还有一点点就绣完了。”说着,又是从程沐予的手里拿回了绣针。
“许久没绣了,手都生了。”清溪这阵子的确是没怎么绣过东西,所以才想着绣个帕子,别让自己的手生疏了。
看着清溪这样熟练地飞针走线,程沐予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了?”清溪刚好绣完,抬眸看向程沐予问道。
“想起你刚进书院的那年,江子明过生辰的时候,你绣了一个帕子给他,当时我难受了好几天。”
这才是当时自己过生辰时,看到她送自己一个玉佩时,之所以会生气的理由,江子明过生辰,她就又亲手绣帕子,又亲手给他做吃的,结果到了自己生辰,就只送了一块玉佩了事。
清溪托起下巴,含笑看向程沐予,“谁让你从小就那么内敛,我竟不知道你因为这个生气,不过是一条帕子而已,我也绣给你就是了。”
程沐予将清溪抱在腿上坐下,“不是我太内敛,而是你太粗心大意。”
清溪kàng yi道:“我那时才几岁啊,哪里懂得你心里的弯弯绕绕?”
“你是说我年纪大?”
“瞧你自己又在那里弯弯绕绕了吧。”清溪含笑打趣。
程沐予捉着她的下巴吻了下去,两人笑闹了一会儿之后,程沐予才放开清溪,轻捏着她的手,道:“明天五皇子要离京,太子他们要给五皇子弄一个送别宴,你跟我一起去吧。”
“你们兄弟间的聚会,我就不去了。明天我要去江府看看娘亲,如果有时间的话,再去宋府一趟,这阵子都没去看过羽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