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雄,饶了他们吧,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你的不对,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追求之法也得合情合理。”
“饶了他们?”
姜流这样一提,李雄反而又激动起来。
“姜流,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吗。是,我找他们来演戏是我的不对,可这张定,这小人,他阳奉阴违,故意让他弟弟来拆穿我。之前张宪主动接我那一掌,就是故意要我打飞他的黑巾。”
“这小子如果不是受了张定的指点,怎么会有这狗胆来接我一掌。张定这个伪君子,枉我之前还将他当做老好人,真是瞎了眼了,现在我见到他的人模狗样,就想给他的脸上来一拳。”
李雄说道这里,怒火再次燃起,不顾姜流的阻拦,便要冲上去给张定补上几拳。
“呦,来一次翠云廊,没想到还能看一场好戏,看你们这样子,打的还挺激烈的。”
未等李雄出手,一道有些冷冽尖锐的话语从远处传来,飘到每个人耳中。
李雄听到这欠揍的声音,眼中厉色更甚,不过却不再有出手的动作。他目光望去,正和一道有些冰冷的目光相撞。
张定与张宪二人听到这道声音,金纸般的脸上霎时多出几分血色,两人俱是大喜,激动地看向这人。
姜流乍听到这声音先是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他也随着几人,向这人看去,这才恍然。
这人二十左右的年纪,一身黑衣,脸庞略显瘦削,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光中带着丝丝狠厉,正紧紧盯着李雄,一眼望去,给人一种坚毅冷漠之感。
张宪见到这人到来,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到这人身边,脸上笑意更浓,
“赵师兄,你要给我和哥哥做主啊,这李雄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我二人一顿胖揍,幸亏赵师兄来的早,要不然我兄弟二人真有可能命丧当场啊。”
张定也快步走到这人身边,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不只是尴尬还是如何,没有开口。
黑衣人看了满身尘土的张宪一眼,眉头微皱,他又扫了张定一眼,目露询问之色。他方才刚刚经过这里,还不知事情原委。
张定捕捉到他询问的目光,轻咳一声,小声地将这件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知了面前这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名叫赵奎,是成汉宗石笋峰峰主赵的儿子,赵位居成汉宗副宗主的高位,在成汉宗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石笋峰峰主赵与望云峰峰主张粲向来交好,两人同气连枝,素来和宗主关云不和。
几十年前,几人在成汉宗还是小辈人物时就互相争斗,不过因为关云与刘元的过人天分,赵与张粲一直被关刘二人打压,等到刘元去世后,本来已经偃旗息鼓的两人又联合起来打压关云,而且事情越闹越激烈,看样子是要将关云的宗主之位给除去。
老一辈之间的战争,几十年后,也牵扯到小辈身上,因此大剑山的弟子与石笋峰还有望云峰弟子向来不和,平时见面总要吵上几句,如果不是有门规约束,恐怕大打出手者应有尽有。
张定与赵奎分别是望云峰与石笋峰峰主的儿子,自小交好,因此张定设计坑李雄的事情也没有隐瞒。
赵奎大致了解整件事情经过后,脸上冷笑更甚,他戏谑地看向李雄,语气中全是讥讽,
“不得了啊不得了,李大公子泡了将近半年的妞就这样走了呀,渍渍。”
“哎呦哟,听说李大公子还送过一串黑玉手链,这手链少说也有个几两金子吧,桀桀。不过万幸人家又退还给李大公子了是吧,李大公子把这黑玉手链卖掉,拿着这钱去城里的馆子妓院里,什么姘头没有,不一样风流快活吗,李大公子,能在勾栏瓦斯里浅斟低唱就不错啦,非去招惹咱们成汉宗的明珠干什么。”
“不瞒李大公子说,去去不才,也对我们成汉宗的两颗明珠感兴趣,难得李大公子失败了,也给我创造了机会。不过我可不会效仿李大公子,演什么英雄救美的好戏,哈哈哈哈...”
赵奎的每一句话,都如一根钢针,狠狠扎进李雄的心脏中。李雄听他多说一句,拳头就握紧一分,到最后,李雄的之间直接深入肉中,血液滴答滴答打到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