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姜流与诸葛小羽一大早就从床上爬起来,略作洗漱,接着就向宗门内地跑去。
早饭过后,关云、姜流、诸葛小羽一起为端木亦枫践行,诸葛小羽这时眼圈微红,看样子是刚哭过,姜流也是一副不舍的神情。
关云紧紧握着端木亦枫的手,与他互道珍重,端木亦枫嘱托了姜流与诸葛小羽二人一番,终于在众人不舍的目光中下山而去。
关云虽有些舍不得端木亦枫离去,但他没有展现出那种依依惜别之情,在端木亦枫走后,他匆匆嘱咐了两人几句就径自离开,看他神色显然事情十分要紧。
关云得到了端木亦枫这么多的资助,在这些物资的安排上还要和众位峰主商量,而且端木亦枫将最重要的七贤令破解之法告诉了关云,关云目前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枚七贤令。
姜流见到两人离去,也让小羽自己会去,自己一个人沿着南边的路下山,去翠云廊。
一路上姜流低头不语,思索昨晚李特和他说的话。
不知道李雄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他心中想到。说起来,也有几个月没有见过李雄,看来他应该是和李伯伯说的一样,一直在小剑山姓任的那位师姐身边。
姜流正沉思间,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呦,这不是宗主的弟子,姜流吗?姜流,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姜流向前看去,一个十**岁的少年正双手抱胸站在自己面前,脸上戏谑的神情展露无疑。
这人名叫张宪,是望云峰峰主张粲的儿子,张宪在成汉宗俨然是个小霸王之类的存在。
望云峰峰主张粲素来与宗主关云不和,平时宗主有什么计划他都要指手画脚,鸡蛋里挑骨头,他儿子张宪也素来和关云的几个弟子关系不和。
平时诸葛小羽和张宪见面,起码也要吵上几句。
“原来是张宪师兄,小弟这是去翠云廊,有事情和李雄师兄商议。”虽然姜流也不太喜欢张宪,但他待人谦和,还是抱拳行礼道。
“哼,原来是去找李雄这小淫贼。李雄这小子这几个月来天天和跟屁虫一样跟在任师妹身旁,任师妹美若天仙,怎么会看得上这种垃圾货色。”
张宪听到他提到李雄,不屑地撇了撇嘴,他嘴中虽然这样说,但藏不住眼神中的嫉妒之情。
李雄天天黏在任欣妍身旁,任欣妍也没有表现出厌烦之情,反而对他青眼有加,这让一直喜欢任欣妍的他非常不爽。
“张师兄这话说的有些不妥,李师兄和任师姐的关系,也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也只有他们自己才能左右他们自己的行为,旁人是没有权利评点甚至是妨碍别人恋情的。”
姜流一本正经地说道。
“喝,小子,你到还教训起我来了,说的跟你很懂这些事情一样。本来今天不想为难你,可逆自己偏偏要找事情。”
张宪有些恼怒,恶狠狠地道。
“就你个废物,别仗着自己是宗主的弟子就可以在我面前放肆。我今天将你打一顿,自己顶多是去戒律堂面壁两天,可我绝对有信心让你一个月下不了床。”
他父亲张粲是成汉宗戒律堂的堂主,他每次犯错都因为父亲的缘故不了了之,久而久之才让他养成了这种飞扬跋扈的毛病。
“张师兄,小弟不过是说了一句公道话。”姜流解释道。
“公道话,屁公道话,谁的拳头硬谁说的就是公道话。不想皮开肉绽就给我滚,这条路现在就是我的,想下山,就从另一边绕过去。”张宪语气中满是狂妄。
“你,你也太不讲道理了。”姜流急道。
要从另一边绕下山,要多花半个时辰才能感到翠云廊,他怎么能让李雄多等这么长时间。
“滚滚滚,赶紧给我滚,讲道理,拳头就是道理。等你真去了江湖中,一言不和就是刀剑相向,谁的拳头大谁说的就对。我今天念在同门的面上不教训你一顿已经是仁至义尽,还不赶紧滚。”张宪不耐烦的挥挥手,骂道。
姜流虽然心中一百个不情愿,但还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虽然不认同张宪说的拳头就是道理的理论,但现在张宪凶神恶煞地站在自己面前,自己要是再多说一句,恐怕就要受顿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