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妈妈从谢啸天出生就从没谈论过家人的事情在谢啸天的印象中自己家是没有亲戚的老妈只谈论过老爸去了很远的地方其他人就一概没有谈过。当谢玄说去要去看外公的时候谢啸天很意外自己竟然还有外公。
谢啸天做过很多假设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老爸会将他带到陕西去他一直以为外公家应该也是在江南水乡没想到会是在大漠。
坐在火车上穿过杏花春雨的江南入眼的是苍凉的大漠有别于与小桥流水人家大漠就仿佛是一个历经沧桑的成熟男人一般说不出的能引起谢啸天的共鸣。
二十来个钟头的火车坐的谢啸天骨头都快散架了终于是到了汉中站了。在汉中火车站旁的宾馆里休息了一天在即将黄昏的时候谢玄才叫上儿子离开宾馆打了一辆车吩咐司机向着闹市驶去。
闹市中人头涌动好生热闹。
热闹的街市中小贩们的吆喝声游客们的交流声虽然天才刚暗下来不过这里已经是热闹非凡谢啸天偶尔还能看到几个因为一件商品而吵得面红耳赤的人看的他有趣极了。
一代宗师吴宓曾经说过陕西人的性格特征就是倔、犟、硬、碰。陕西人素来有“骂人他最狠心地他最实”的特点所以就连在那边大声叫骂的陕西汉子在谢啸天眼中也是可爱极了。
谢玄带着谢啸天在一个饭摊前停住了脸上露出了笑容。
饭摊的招牌上写着老谢饭店鲜亮的招牌早就被油烟熏的重新安上了一层黑色的油脂地上的饭桌上也是聚集了不少的食客只有那么几张桌子还是空着显示着这个饭摊红火的生意。饭摊的门口坐着一位老人头上扎着白羊肚手巾身着光板老羊皮马甲和大裆裤里面还有一件白褂子老人坐在门口仿佛闹市中的喧嚣声与他无关似的自顾自的打着盹儿。
谢玄拉着谢啸天坐下用汉中口音大声吆喝着:“来个麻辣鸡再来两碗梆梆面。”
刚还坐着打盹儿的老头一听到谢玄的话猛的睁开双眼随即又恢复平常站起神来掸掸身上的灰尘走近屋里。
不消片刻老头子端着两碗面出来了放在他们桌上在灯光下谢啸天看着老头子满是污垢的手指都已经伸到汤里了顿时肚里一阵翻滚不过想想街头小吃也就这般模样就释然了拿起筷子就狼吞虎咽起来他实在是饿坏了。
老头没有走开反而端了张凳子擅自做到了谢啸天他们一桌。
周围的食客看到如此都议论纷纷“看今天谢老头亲自下厨了!”“是啊是啊真是奇迹。”
谢家父子仿佛听不懂一般没有理会周围食客的议论纷纷也没有理会自作主张坐到这桌的老头只是自顾自的低着头扑哧扑哧的吃着面仿佛饿死鬼投胎一般汤水溅的桌子上脸上都是。
一碗面下肚总算是舒服许多了整个人也舒畅了不少脸上汤水汗水交织在一起。谢玄也不予理会随手拿手在脸上一抹冲着老头嘿嘿一笑:“死老头我的麻辣鸡呢再不上我就不付钱了。”语气听去好像与这个老头子相熟极了。
老头子也不介意自己被唤作死老头笑骂着“你个龟儿子我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你吃饭老子我哪次收过你钱?”接着他的眼光在谢啸天身上提留了几秒不解的问:“你消失这么久才回来你家那婆娘呢?”
谢玄黯然温柔的眼光看向低头忍着辣味吃面的啸天“老头今天不谈这个有酒吗?”
老头子也不再追问继续笑骂着:“你个龟儿子没看到老子正忙活吗你们先到后堂吧我吩咐完这里的事情就过去找你们。”
谢玄也不和老头子客气拎上还没吃完面的谢啸天直接朝内堂走去。
“老爸刚才那位老人家是谁啊?”刚才他们大人说话谢啸天这个小孩一直插不上嘴憋到现在他终于可以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