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斌起来了，昨天他就见过这个女人，或者说，昨天那个女人见过他。
昨天他在检查设备的时候。发现一个机位上面的面料是倾斜的，原来是工人在第一个回合拉动机头后，忘记切断引线。吊锤板一头被引线牵着。就引起倾斜，后果就是面料一边松一边紧，最终报废。他就上前帮她拉断了，模模糊糊地听到道谢声，也没注意是哪个工人。
姜斌走上前，又像昨天那样替她切断引线。
“哈哈！真不好意思，我又忘记了！还好没被师傅看到，否则又要挨骂了！谢谢你！”小芳吐了吐舌头。
“我还没谢谢你的早餐呢！”阳光从窗口射进来，小芳背光站着，边缘的皮肤仿若透明。
陈富老婆看到姜斌。停下手里的活儿，跟他打着招呼：“姜厂长，你每天上班都来回跑吗？怎么不住在工厂里？”
“住在这里？晚上多无聊！”姜斌心不在焉地四下看着设备。
“怎么，晚上打麻将嘛！那些老师傅们天天凑麻将搭子，晚上可以摆三四桌麻将呢！”陈富也逛进车间，站在老婆边上，插话道。
“那些老头老太。一副牌几毛钱的。越打越困，没意思。”姜斌对赌博没什么兴趣。
“你喜欢打大的啊？那明天我们来凑一桌！小芳。把你老公叫上。听说他打牌挺大的！”陈富老婆对牌局充满热情。
“好啊！明天休息了，正没事做呢！你要包午饭哦！我们打一天麻将！”小芳高兴地拍手，像个小孩子，真看不出都结婚了。
陈富拉拉姜斌，做个眼色。姜斌莫名其妙，不过还是跟着他离开车间。
陈富：“小芳地老公，是个厨师，工资很高的。听说一个月有七八百块！平时蛮嚣张的，不斩他一刀？明天我们坐对家，让小芳和她老公一起。到时候，嘿嘿嘿！”陈富阴险地低笑。
他嚣张关我屁事？我都不认识他！
不过陈富平时和姜斌关系不错，姜斌也正无聊：“好啊！你出千吗？是做骰子还是砌牌？”
麻将桌上，出千方法很多，如果不算偷牌换牌之类，那么就靠扔骰子和砌牌了。扔骰子要扔到第一把摸自家面前的牌，而砌牌则是将一色的牌按照规律摆在自己面前，这样有很大几率被自己和对家起牌就拿走。就算骰子扔地不好，被上下家把好牌拿走了，至少也知道他们手里是什么牌型，可以有针对性地打下去。
“用不着出千，她老公水平很臭的！你只要吃死上家，盯死下家就行了。或者，我们编一套动作，比如抹鼻子摸耳朵之类表示需要花色，用几个手指表示数字等等。”
看样子陈富没少干这事儿，很熟练地跟姜斌约定好一批手语暗号。
姜斌敷衍着。真要出千，谁比得过姜斌？？别说换牌偷牌了，光是系统视角的切换功能，就能直接看到对方地牌面！简直就是打玻璃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