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四六是一个人名,正式的户口登记名,而不是外号,虽然这几个字组在一起,看起来古怪了点。
开的时候他还在湖南老家,没有来得及赶回校。山里的老大发话,最近古玉货源不足,知道他要回上海,特地留下他突击培训了十多天,等回上海后去找点新的货源,这就错过了开的日期。好在他校里兜得转,也没什么大不了。
坐了三十几个小时的火车,腰酸背疼地,也不高兴换公车了,叫了部出租直放校。到校发现,怎么人都没?这才起,今天还是星期日。
去年缪四六休了一年,同班的都已经去四年级了。找到舍管处,登记新的宿舍,领钥匙。原来的宿舍现在应该还有几个人没回家度周末,刚才在操场上就看到窗户开着,里面还隐约传来吵闹声。缪四六爬上楼,打算拉几个以前的同,帮着搬行李。
校的一班兄弟,看到缪四六终于回来了,简直就像找到了舵手领航!七嘴八舌地汇报最近的情况。
缪四六越听越迷糊:“你们在说什么呢?一个个来!老六!你先说!”
“我……我第一天晚上,去了那幢改做宿舍的教楼,是新生一班的男生宿舍。阿哥你还记得吗?我们校的宿舍原来就住不下了,因此上个期末开始在建造新的宿舍大楼,阿哥你上期不在,可能不知道这事。”
看着缪四六不耐烦地瞪着一双怪眼,老六连忙加快语速:“那天夜里快熄灯的时候,我赶到新生宿舍,才进了第二个宿舍,就遇到几个新生不买账,当场就打了起来。我还带了丁海和他的一个小弟,那天差点我剩下的一个卵蛋也要被踢爆了……丁海和他的小弟指骨骨裂,现在还包着石膏呢!这几天请病假回家了,估计没脸出现在校。”说完连忙后退一步,给老五使个眼色。
老五连忙接着话题:“我也是那天去了一层宿舍,也在教楼那里,是二班的生,还没说几句话呢,里面有个小册佬挥着一块砖头就上来了!开那几天保卫科管的很严,我们出去都没带家伙的。那个宿舍的男生呼啦一下都涌上来,躲都躲不开,后来我被一块砖头砸在脸上,门牙掉了半颗……”
“还有呢?!刚才老七你说什么?你的小弟也被人打了?”缪四六眼光扫向角落的一个胖子。
“呃,据那几个小弟说,那天没事在新生教室晃悠,看看风水,忽然就被人围上了。后来查了下,是一班和二班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