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大人啊,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儿?”
6仁一指前面的某间宅院:“就那里。那是水镜先生授业的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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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虽然早已全亮,但时辰尚早,书院还没有到开课授业的时间。此刻的书院之中,有一个面容俊朗的年轻人正在独自一人打扫着书院。这年轻人大概二十三、四岁的年纪,身上是朴素的布衣竹冠,手上虽然做着粗重活,但神情却十分的平静。只是平静归平静,年轻人的目光却清澈明亮,嘴里也在默默的念叨着什么,时不时的还有一丝精光闪过,似乎是顿悟了什么。
正在打扫间,书院敞开的大门那里有人轻声叩门,接着便有一个银铃般的少女声音唤道:“敢问此处可有人在?”
一听到是女孩子的声音,正在打扫的年轻人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放下手中的扫把来到门前向唤门的少女拱手一礼道:“此间乃水镜先生授业之所,姑娘若无要事还请回避。”
“啊,我是……”
那少女正想开口回话,另有一个带着几分愠意的男声传了过来:“小兰!这里是水镜先生的书院,不可造次。暂且退下!”
6兰应了一声,退到了随后而至的6仁身后。6仁来到了门前,直接向那人拱手施礼道:“小兰年幼无知,在下又疏于管教。适才若有失礼之处还望兄台见谅。”
年轻人回礼后仔细的打晾了6仁一阵,觉得6仁的年纪与自己相当,不过相貌平平的气质却十分独特,而身着之物就价值而言既不好也不坏,看起来像是个有些身家的人物,看起来到像是普通的游学子弟。一念至此,年轻人便向6仁不卑不亢的道:“敢问兄台可是来此欲向水镜先生求学?那劳烦兄台且先静候半日,至午后酉时再来此间投名贴拜师。此间向东三里处有可供暂歇的客栈,亦有酒食贩卖,兄台可先去那里暂歇。”
6仁笑了笑,向年轻人问道:“我非游学仕子,来此只是因为受人所托,有些事情要办而已。尚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年轻人楞了一下,随即轻轻摇头道:“屈屈贱名,实不足为人所道。兄头来此是有要事要办,在下也不便多问。只是一个时辰后书院便要开课授业,还望兄台介时能守之以礼,不惊扰到列位同窗。”
6仁冲年轻人笑了笑,忽然轻声唤道:“徐元直!”
年轻人微微一惊,但马上就归于平静,向6仁拱手道:“兄台何以知晓庶之贱名?”
6仁心说总算让我碰上了!头几回来因为和司马徽的关系还很生疏,6仁也不好马上就找人。后面关系熟稔了些,司马徽又因为一些事派了徐庶去荆南而没能碰上,6仁也因此白跑了三趟。
这边6仁正笑着,徐庶却警惕的倒退了两步向6仁问道:“尚未请教兄台大名!”
6仁笑而礼道:“在下6仁,表字义浩。”
徐庶立马就瞪圆了双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而疑问道:“兄、兄台便是6仆射?”后面一句话徐庶没说出来,就是按徐庶听来的传闻,6仁今年应该有三十出头了,可是现在看过去怎么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6仁笑了笑:“我两年前便弃官而去了,这仆射称谓不叫也罢。元直,其实我还知道你的另一个名字,或许那才是你的本名吧……单家子弟,单福。”
徐庶这会儿还真有些懵了:“6仆射何以知晓?我更名至此向水镜先生求学,单福之名在荆襄少有人知……”
6仁道:“颍川可说是我数年间倾注心血而重建之地,有些事自然会落入我的耳中。”6仁在曹操手下当官的时候,与颍川荀氏有很密切的合作关系,所以这句话并不是空话。
徐庶低头略一沉吟便抬头道:“那6仆射来此是有何意?莫非专为庶而来?”
6仁道:“的确如此,不过并不是要计较你之前的是非对错,再者说那些事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我来寻你是不过是受人所托罢了。”
徐庶道:“何人之托?”
6仁又笑了笑,自怀中取出一个竹筒递到了徐庶的面前道:“我是受何人之托,元直一看此信便可知晓。”
徐庶迟疑中接过了竹筒打开,取出了里面的字帛书信。只是方一展开细看,徐庶马上就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眼中见泪、声音哽咽着轻声唤道:“娘亲,孩儿不孝……”
(本周两更完成,瓶子可以休息了。可能大家会觉得瓶子现在有些敷衍了事了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