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华道:“此虽为稳妥之计,但真到那时必然是四方才俊倍出之时,以夫君胸中之才,又真的能从诸多才俊中脱颖而出乎?”
“这个嘛……”司马懿有些卡壳,但张春华说的是事实。你司马懿现在才不过是个二十岁刚出头的毛头小子,名望又没多高,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少了点竞争力。
张春华看出了司马懿的难色,轻叹道:“仲达,其实我胸中的怨气早就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不然只凭你方才一礼又岂能平复得了我胸中怨气?在6仆射府中的这大半年里,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你可知道,真论风流浪荡,你若是和6仆射比一比的话实在是不值一提,但是6仆射一家始终都和睦恩爱、欢笑终日,不似你我只因一些琐事便闹得如此这般。每逢夜深人静之时,我便会去仔细的想一想为什么我们不能如此,到现在我也已经想通多时。”
司马懿再楞,不知道张春华忽然提起这个是什么意思。
张春华接着道:“仲达,你我闹到现在这样,我固然有犯嫉之过,但你也有不以我为念之失。在这一点上,我不如蔡琰、婉儿、王秀……王秀便是昔日貂婵。而你也不如6仆射对家人都真心关爱,从不顾此失彼。古语说家和万事兴,6仆射能从一介乞食之民而成为今日的朝堂重臣,这齐家之能便已远胜于你。”
“哦……”司马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张春华又道:“仲尼曾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妾身今日既已知错,便当尽力而改以助夫君成事,亦希望夫君能知己之过,择善而行。”
“夫人良言,为夫自当谨记于心。请夫人随为夫回家去吧。”
张春华摆了摆手道:“不,正因为妾身已知已过,又知夫君胸有大志,所以在这个时候请夫君暂恕妾身不能随夫君归家。”
司马懿愕然道:“为何?难道说夫人你对6……”自知失言,赶紧住嘴。其实自己的老婆在别人家里当侍女,现在又不愿回去,再加上6仁的名声一向不怎么好,死蚂蚁会不怀疑张春华与6仁之间有染?要知道现在已经很有名气的婉儿可就是6仁身边的侍女哦!
张春华听出了司马懿话里的意思,当下便狠狠的瞪了司马懿一眼,冷哼道:“怎么夫君以为妾身是那种不知自爱之人吗?就算是又能如何?6仆射身边的蔡琰、婉儿、王秀,无一不是国色之容,兼之才艺绝伦。说得难听点,单以姿色而论,妾身连6府中的那个野丫头6兰都比之不上!人家6仆射对妾身这种姿色平庸之女根本就看不上眼……夫君你对妾身不也正是如此吗?”
一句带着些讥讽的话把司马懿给说得低下了头去,心说我忍!忍得差不多了,能把你哄回去应付一下老爹老娘就万事大吉!不过想了想司马懿还是疑虑着问道:“既然如此,夫人又何必自贱其身,甘为奴仆?”
张春华笑了笑道:“方才妾身不是说了吗?妾身如今既已知错,又知夫君其实胸有大志,妾身自当全力以助夫君成事。仲达,你且看样东西。”
说着张春华起身在厢房里转了一圈,看看四周无人之后又合上了门窗,这才解下了衣裙,露出了贴身的亵衣。接着再把亵衣解下来,司马懿可就楞住了:“夫人你这是……”以为张春华是想和他xxoo,哈哈!
不过张春华却摇了摇头,把解下来的亵衣交给司马懿道:“夫君且看亵衣内侧。”
“哦……”司马懿这才明白过来,翻转过张春华的亵衣细看,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蝇头小字。刚开始看还没觉得怎么样,可是越往后看,司马懿的脸色就变得愈凝重,呐呐自语道:“这、这是……”
张春华这会儿已经披上了外衣,见司马懿脸色大变便道:“妾身在6府暂充蔡琰的代笔之人,帮蔡琰整理6仆射旧日写下的书卷典籍。初时妾身尚且不以为意,可是接触得渐多,妾身便愈为之心惊。6仆射胸中所学极丰,所著者虽无甚华美诗赋,但尽是务实求真的富国之术。妾身自认曾博览群书才识颇高,可是6仆射所著者,妾身几乎全数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所以自那时起,妾身便暗中把这些典籍转抄下来,就是准备在合适的时候交付于夫君,或许能对夫君功业有所帮助。仲达,你看这些如何,可有用处?”
司马懿没有答话,而是死盯着这件亵衣上的文字不放。不过一件亵衣能抄多少字?不多时大致看完,司马懿用力叹道:“太有用处了……往大处,能用来富国强兵;往小处,兴家旺业不在话下。只是夫人,这上面的……”
张春华道:“尚且不全是吧?6仆射府中的竹简不下千卷,且大多数都还需整理编排,只我这一件亵衣又能抄得了多少?不过请夫君放心,妾身只要能多在6仆射府中呆上一日就能多抄出一些来。到夫君出仕之日,这些典籍必然会大有帮助。”
“千余卷!?那得抄到什么时候?而且纵然抄得,只要6仆射尚在……”
张春华摇摇头打断司马懿的话道:“放心吧仲达,6仆射在许都呆不了多长时间的了。他正是因为常有归隐之意,才准备把这些典籍都留下来的。至那时夫君只要把握得当,相信接上6仆射的职缺也不是难事。至于河内家中……仲达你看这样可不可行?颍川书院已重开多时,仲达你大可化名入院求学,之后或半月、半十天来许都向我取书并暗中修习。你我则同修书一封着人转呈现家中,具言你我已然和好如初,再写是我劝你在颍川书院求学,对我是在6仆射府中为侍盗书一事则隐去不提。如此则两安矣。”
司马懿道:“似如此到也不错。只是既是入院求,又为何要我另寻托名?”
张春华慌忙摆手道:“不可,你一定隐瞒身份!6仆射在听说我是河内温县人氏的时候曾经向我问起过你,言语之间似乎对你颇有戒心,为何会如此我亦不得而知。此人虽看似有如市井中的无能之辈,实则深不可测。而你我相会已为蔡琰所知,若相会时被人他知你是司马仲达,必然会多加留意,那盗书一事就无从提起了。想昔日越王勾践为兴复越国,能在吴国为奴十年,而后终灭强吴,今日你我夫妻为日后功业而隐忍一时,又有何不可?”
司马懿闻言轻轻点头,但还是有些不解的道:“我在河南并无甚名望可言,他6义浩怎么会留意于我?”
(重点ps!!:司马懿的生卒年份是179-251,而张春华是189-247,所以真论起来的话到书中现在进程的建安四年·ad199时,司马懿只有二十岁,张春华才……十岁。这里是为了完成剧情,瓶子把张春华的年纪改大了八岁,也就是司马懿二十,张春华十八,其本上是年齿相近吧。不过这样的话,到张春华于2o8年生下司马师的时候都27岁了,211年生下司马昭更是已经3o出头,成了高龄产妇……熟悉这段历史的朋友们可别和瓶子较真哈!!)
(再,昨天又犯了个低级错误,到了网吧才现u盘还插在家里的电脑上没取下来,今天一大早的赶紧补上,见谅!没办法,瓶子是个迷糊虫来着,哈哈。晚上的一更尽量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