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亦笑道:“义浩这是什么话?当初我就觉得你有过人之处,似如此我亦有几分识人自得了。今日这顿酒就由我作东如何?请厢房就坐。”
在厢房中坐定,酒菜送上之后,6仁支开了那些个随从,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向糜竺沉吟道:“糜兄,我今日邀你饮酒其实是有话想和你说……”
“竺看得出来。义浩,你我也算得上是故交,有话你就不妨直说吧。”
6仁喝了几口淡得没什么味道的水酒,犹豫了很久才向糜竺道:“糜兄,你这几天正在忙着兴复糜氏原本在徐州的家业吧?恕我直言,放弃吧。”
糜竺一听差点没蹦将起来:“什么?义浩你要我……”
6仁急忙举手制止住糜竺可能会有的过激举动,心平气和的道:“糜兄你是个聪明人,其实你应该早就看得出来在今日的徐州,你们糜氏已经很难斗得过陈氏一族了,你又何必非要去与陈氏争个你死我活?”
“义浩,你这是什么话!?”
6仁摆出了一副很深沉的嘴脸:“什么话?实话!糜氏到你这一代得你出仕,本来依附刘豫州之后是有机会胜过陈氏的,可是时不与人。这次曹公攻伐吕布,陈元龙的功劳何等之大?而徐州嘛……也不知糜兄你会不会信我,我只告诉你,这徐州日后必为曹公囊中之物,而刘豫州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呢。到那个时候你觉得曹公是会多照应你,还是会多照应陈氏?”
“……”6仁突然间说出来的话令糜竺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
6仁又接着道:“糜兄啊,似乎在这件事上你有些感悟,但却不及贞妹果决。贞妹都看得出宗族能否保全,不能只看一州一郡,因此在你我临行时有请你把一部份糜氏族人迁居去许都吧?现在的时局已经如此,你也该早作打算才是。你我关系非比寻常,可以说当初若没有你的提带,也不会有今日的我。我可是不愿看到你在徐州与陈氏争得头破血流才斗胆说出这些话来的。”
糜竺的头脑还有些乱,胡乱的摇了摇头道:“义浩,你这是让我放弃糜氏祖业,这如何使得?”
6仁道:“有什么使不得的?死守着已无权势保护的祖业,导致宗族不得旺盛,甚至有覆灭之灾,这就是你这个糜氏当主该做的事了吗?”
“话虽有理,但义浩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6仁见糜竺的语气有些松动便笑了:“你忘了我知道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吗?以前我当你的客卿时就已经有所耳闻,而这几天我也有让6氏子弟代我在徐州城中打探你糜氏的近况,综合起来之后再仔细的想了一下,觉得你糜氏的出路至少有三个。”
糜竺马上就凑到了6仁的身边急问道:“愿闻其详!”
6仁不紧不慢的竖起了三根手指头:“一为琅琊,二为襄阳,三为柴桑……”
(时间有点紧……没更新多少,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