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荀彧笑道:“6义浩,你与元让的屯田之赌,已经连我都牵扯进去了。为了使你们都能安心屯田,我也只有多劳累一番了……这是我现在身为仲裁之人,不能入局一博,不然我还真想押个黄金百两在你的身上。”
“……荀公说笑了。”
安排船工的事有李典去办。不多时李典回来,与6仁、婉儿面面相觑了许久,最后开口问道:“6兄,你看这今日之事……”
6仁摇了摇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道:“荀公看来是很支持我的了,我们以后安心耕种便是。不过我现在只想说一个字——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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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荀彧亲自出面调解之后,6仁与夏候敦的两处屯田营各依其法各自耕种,总算是能不再争执什么的相安无事。此外,夏候敦主要的职责是镇守范县,屯田只能算是额外之事,所以夏候敦是把统领屯田的任务交给了韩浩来打理。中间韩浩又来过6仁这里一趟,不过不是来吵架的,而是来向6仁讨要稻种。当然韩浩说话也不会客气,别人来求取点什么东西至少说话还会客气些,韩浩则直接就是一句“即为赌赛,自当务求公平。两屯相赛种稻,亦当谷种相同”甩过去,硬是把6仁给说得没脾气。不过还好,韩浩之后就派人送来了几十头牛马,算是稍稍的弥补一下双方的劳力差距。每每想起这一节,6仁不由得会去相信夏候敦与韩浩的确是正大光明的人,不会暗中玩什么小花招。
转眼间就是一个月过去,到了春三月中。预定的田已开尽,部分青壮劳力也得以抽调出来挖掘修建灌输设施。而如插秧、分辩秧苗杂草的区别并拔除杂草这一类的事,6仁也教会了不少人,到现在终于能不再天天下田亲种。于是乎每日里主要就是和李典一起在营中巡视,或劝慰或指导的,人也相对前一阵子轻松了许多。
某日,韩浩差人过来提议双方各自去对方的屯田区域中检视一下,赌约中不也有双方都可以去对方的田中监督以防出千的一条吗?6仁自然满口应允,次日便相约同时过河,李典引着韩浩,韩浩的副手领着6仁各自检视。
各自去对方的田间巡视了一天之后,6仁回到了帐中。当李典入帐向6仁问询韩浩那边的情况如何时,6仁只是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沉吟道:“看田亩作物,韩浩确实做得不错,他的农田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我在彼屯的时候,总是有一种很莫名其妙、很压抑……反正是说不出来的感觉。现在仔细回想一下,好像我在彼屯中人们的脸上看不到半分的笑意……这个韩元嗣,治理屯营是不是用法太严了?”
李典有些不解其意,甚至6仁自己都说不清楚,只是在心里有一份不安的感觉。想了想走出大帐,和李典一同登上了望台再次望向彼屯。看了许久,6仁忽然向李典吩咐道:“曼成,我们屯营那时是订下了两百守备军兵的吧?你马上再去追加一百人……反正现在将入农闲,这一百人我们调得出来。”
“为何!?”
6仁默然中摇了摇头道:“我说不清楚,这只是我的一种感觉……今日去彼屯巡视了这一圈下来,我总感觉韩元嗣的营中很可能不日就会出事……希望这只是我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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