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德,你枉称仁德!”
6仁祭出了这最后的撒手锏,紧跟着右手便按到了剑柄上,侧过了些身子向后疾退。看三国也不是一遍两遍,6仁知道这个在入川之前,不管是真的善良还是一意虚伪的刘备绝对不会为难他,但关羽、张飞这二位直性子加火暴脾气的人却肯定会蹦出来和他玩命。而6仁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刘备喝止住关张之前,无论如何也得顶住!万一刘备要是不喝止的话……那没话说,6仁你赶紧的逃命,顺便再上演一出吧“6义浩单人独骑大闹徐州城”吧。
对面的关羽、张飞剑已出鞘,各自跳下了台阶,刚想往6仁这里冲,刘备已如6仁预想的那样怒喝道:“云长、翼德,不可造次!退下!”
关羽好点,犹豫了一下便停住脚步,朝着6仁怒目而视。至于张飞……嘿嘿,真火一上来就没人拦得住他,嘴里还呼喝道:“大哥,此人无礼太甚,俺老张实在……”
刘备啪的用力一拍桌几,怒道:“你不以我为兄,欲陷我于不仁不义否!?”
“咦――”张飞终于在离6仁还有数步的地方停住,咬牙切齿的瞪了6仁数眼,气恼中把长剑用力往地上一甩,转身退回到了刘备的面前抱拳道:“大哥――”
刘备的脸色有些难看,一挥手喝骂道:“还不与我退下!云长,看好翼德!”
“……是,大哥!”关羽张飞这就下去了。
这边的6仁暗中长长的松下了口气,不过按住剑柄的右手却还不敢松开。再看刘备已然离席,上前几步似乎是想走到6仁的跟前,不过见到6仁那一副戒备的样子,刘备在离6仁还有数步的地方便停下了脚步,遥遥一拜道:“6先生胸怀百姓疾苦,不避险阻来徐州求粮,此等义举备自叹不如也!还请6先生宽心,6先生既知世间有刘备,备定当尽力而为之。还请6先生在徐州城中暂歇数日,待备将粮草筹备妥当之后一并带回,如何?”
6仁心说我现在得罪了这么多人还敢留在徐州?反正你刘备既然已经答应了就不会反悔,我的目的也算达成,当然是早开溜早好。当下便向刘备恭身一礼道:“适才6仁心情激愤之下,言语间多有冒犯,已自知难为徐州所容。6仁在此请辞,还请使君见谅,告辞!”想什么想,闪吧!
6仁既然一意要走,刘备也拦挡不住,只能急唤糜竺送6仁出城。末了刘备又向6仁高声呼喊道:“6先生请安心!备既已许诺,就断然不会失信!”
6仁这会儿都已经走到了府衙门前,听到刘备的呼喊之后稍稍顿了顿,回过身来向刘备再行一礼,心中暗道:“果然想要对付刘备,祭出‘仁德’杀招是最有用的……呼,刚才好险!我可真没信心去和关羽、张飞过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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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糜竺的护送,6仁自然可以安然无恙的取马出城。不过这一路上糜竺的脸都是铁青着的,几乎就再没和6仁说过一句话。想想也难怪,糜竺怎么也想不到他引见6仁却会闹出这么大的事,在徐州众官的面前糜竺的面子早都丢光了。
6仁看在眼里也心里明白,自然也不好再去惹糜竺。就这样差不多是一路无话的到了徐州城外十里驿亭,二人将要分别之际,6仁才在马上开了口道:“糜别驾是不是在怪我太过无礼?”
糜竺也不知是哼是叹的回应了一声,指着6仁道:“义浩,你可知你今日害我不浅啊?我好意将你引见于主公去求粮,结果你却……你这让我日后在徐州如何抬得起头来?”
6仁哑然失笑道:“糜别驾,我还没怪你呢,你反到先怪罪起我来了。”
“你、你这话怎么说?”
6仁自行囊中取出水袋灌了两口,随意的擦拭了一下嘴角道:“你引见我去见刘使君,本来只要让我与使君私会一番即可,我自会软语相求。可糜别驾你怎么搞出个刘使君率徐州群臣接见使节的大场面来?当时那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如果一味软言相求,自取其辱尚是小事,不能求来粮草救急那可是大事了……你以为我又愿意闹成几乎无法收场的局面?”
糜竺重重的叹了口气,不停的摇头。
6仁望了糜竺数眼,再想想也觉得是有些对不起糜竺。其实真正说起来,6仁与糜竺之间谈不上有什么交情,但不可否认糜竺对待6仁还是很不错的。当初糜竺收留过6仁几个月,现在6仁有事相求糜竺也确实帮了忙。如果真的让糜竺在徐州这边颜面尽失,6仁觉得是太说不过去了些。
一念至此,6仁在马上回身望了一眼糜竺的随从,想了想向糜竺笑道:“糜别驾,你我今日一别就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面了。6仁斗胆请糜别驾在驿亭中小叙片刻,未知别驾意下如何?”
糜竺没好气的扭过头来想再埋怨6仁几句,但却忽然现6仁冲他眨了几下眼,心里马上就反应了过来,那几句埋怨话也就咽了回去并向6仁稍稍点头。
各自翻身下马坐到了驿亭当中,糜竺知趣的让随从离得远了些,这才开口问道:“义浩你是想对我说什么?”
6仁笑道:“糜别驾你对我有恩,我也不能真的让你在徐州抬不起头来啊。我现在要说的这些请别驾用心记住,你回城之后可当着徐州众官之面向刘使君细说,或许能让你脱此窘境。”
“你既有说词,当时为何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