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但也不是很大!赵允这个人,我比较熟悉,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之前,他不会有大动作。而且,这广南路是他最后的本钱,所以他更会谨慎。这就是为什么首长说短时间内,不会取胜的症结所在。当然,我们也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赵允的个性上,万一赵允有所动作,我们也要防备。其实我倒巴不得赵允有动作,对我们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杜如悔笑道:“军队到了地方,整个韶州乡间郡县都有我们的人,这些地方原本是赵允想诱你深入,故意空出来的,却被我们一下钻了空子。他再要回来,不管他们怎么回来,我们必然可以立刻知道。他一冒头,我们就打!以成都军的军队素质,在充分熟悉了当地地形之后,只要不盲目地跟着赵允军转,打完就退回来,赵允也没有办法。”
杜如悔晃着脑袋道:“除非成都军没有协同作战的能力!各部之间,也不知道配合,那对付赵允,就有些麻烦了。”
“那不会!”杜兴拍着自己的胸脯道:“这是最基本,成都军虽然比不上定**,但除了定**,在这方面我成都军还没有服过谁。赵允要是敢啃我们,我们马上就给他反啃回去。”
“对!他要敢发动大规模的剿灭战,那正好如了你们的意了。”杜如悔道:“怕他不来。”
“小规模的损失,换来越来越熟练的协同作战,这个代价怎么看都是合算的。”杜兴这下是真有底气了。
紧接着杜如悔的下一句话,让杜兴更是喜出望外。
“首长已经决定派‘狼眼’参战了,部份‘狼眼’已经在进行相应的训练。我此行的目的,一是为成都军提供必要的情报;二来也是为‘狼眼’打前站。这些你知道就行了,暂时不要在军中说出去。”
杜兴忙小声地问道:“‘狼眼’是不是要直击赵允帅营?”
杜如悔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所以,你要多注意一下这方面的信息收集,一旦得到赵允的确切位置,‘狼眼’就要进行精准的打击。能不能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结束战争,‘狼眼’比成都军的作用更大。但是没有确切的信息,你们还是要稳打稳扎!韶州一带稳定之后,就要开始往外扩张。一步一步地逼迫赵允,直到把赵允逼到没有退路,必须要决战的地步。”
“嗯!明白了。”
“这些话也不是我的意思,都是我来之前,三爷信中交待的。要不然,我可说不出来这些。”
杜兴心知杜如悔是怕自己心中生出抵触的情绪,忙拱手道:“杜先生胸中自有乾坤,我等是望尘莫及的。同样是回文,在杜先生眼里就通透的很,在我们这些大老粗眼里,就跟天书一样。今天若不是先生指点迷津,我们只怕有的受。
“不说这些了!”杜如悔转过话头道:“我离开金陵的时候,听说大政委在河南府被主公骂了一顿。现在整个军队都如临大敌一般,所有人都挨个到陈明江那里去挨骂了。我看往后,也不仅仅是挨骂可以刹得住的。三爷的火气很旺,已经有部份将领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被降职,甚至被处以军法。你这里打仗,这一场算是避过去了,但是你切不可放松了这些,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你自己也要以身作责。否则,就是打胜了仗,也难免会引人参议。”
“谢先生教导!”杜兴感激地道。他深知整个朝廷上下,要说消息最灵通的人,非杜如悔莫属。而杜如悔又是最接近苏三的人,他说出来的话,就算是猜测,也不会与事实相差太远。
聊了一会朝廷最新的变动之后,杜兴便小声地问杜如悔道:“先生您说?三爷会把赵普接回金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