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苏三来说,真把他逼上脸去了,真会把他们困死在这!可草原的雄鹰需要他们的头人,没有头领的鹰群,会在慌乱中被凶残的京人撕个支离破碎。
这种情形,并不是逞一时意气的时候,并不是硬挺时候。一旦京人反应过来,给原军以重创,那草原上的和平的形势瞬间便会消失,草原又会进入无穷的内战之中。
而越来越强大的京人,随时都会进入草原。那个时候,元气大伤的草原,才会真正地面临灭顶之灾。
“伟大的定长,无敌的定领袖。永恒的长生天可以为我们的证明,我们绝对没有一点轻视定的举动。所有生的这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我们愿意接受您的好意,不希望看到草原人的世仇京人,从中得到便宜。请求您给我们一个感激您好意的机会。”
合合部头人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偷眼打量思图哥的反应,但是思图哥却像一个木头人一样,只是呆呆地坐着。
看到这种情景,合合部头人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心中一动,看了看苏三又看了思图哥,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极有可能就是这样。
苏三已经缓和了神情,听到合合部头人的话后,更是重新摆上了微笑的脸孔,对着众人道:“能在这里见到草原上的客人,苏三由衷的高兴。虽然是这样的情景下见面,但是苏三希望客人们都明白,我们并无恶意!我相信合合部头人所说的,这一切都只是个误会。我们也真诚地希望事情能得到合解,以免草原的勇士们受到无谓的损伤。苏三可以对长生天起誓,从始至终我们对草原的勇士们都抱有十足的敬意,这种敬意自内心。而现在生的一切,其实并不是苏三想看到的。不过,尊敬的客人们,也必然能明白苏三的苦衷,军中对突的事情,向来有应急的处置方式。有些事情,即便是苏三本人,也无能为力。”
这话一落地,整个房间里的气氛明显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原本就有些松动的冰冷气氛,这下算是彻底化开了。就好像他们真就是苏三的客人,并不是战俘的身份一样。
于是大家七嘴八舌地都开始回应苏三的话,就算是违心,但眼下可都在苏三的屋檐底下,谁不低头那都不行。
苏三倒是八面玲珑,又会说原语,虽然说得并不熟练,但也足够拉近众人的关系。
只是满座的人,只有思图哥仍然一声不响地坐在那里,这一会儿的功夫,居然连眼睛都闭了起来。
思图哥不开口表态,也不愿意放低姿态,那所有的说话都只能是流于表面,并不能进入确实的谈判进程。众人心底里虽然急,但真正敢在这个场合中,请求思图哥开口的人,却没有一个。
顶多是不间断地暗示,可是思图哥仍然一言不。
苏三的事情繁多,所以呆了半个时辰也就离开了!错失了如此良机的头人心里虽然埋怨,但是也没有办法。王帐以下,就是思图哥说了算。如今连王帐的兵马也在思图哥的统领之下,思图哥都不管不问,他们根本是动也不敢乱动的。
在这种特殊的情形下,更要团结!否则是不会得到应有的尊重。所以,众人心里都盘算着怎么在苏三离开后,好好劝劝思图哥。
只有合合部的头人,见苏三离开,便假意送苏三出门的时候,低低地说了一句道:“有没有可能,单独与伟大的定统帅私下里谈谈?”
苏三的反应自然是极快,立刻就回话道:“您觉得有这个必要的话,那苏三就在外面等您一会儿?”
合合部头人立刻点了点头,把苏三送到门外。随后,便乘着众人劝说思图哥的空当,借口如厕从后门离开。
自然有定的军士,把合合部的头人带到苏三的面前!
两人就坐在西平城街头的小吃摊前,苏三为合合部头人点了一碗拉皮,才笑着道:“咱们边吃边说!这东西,你们草原上可没有的吃。”
合合部头人既然出来了,也不急着说事,一边尝了尝(滑)爽的拉皮,一边赞了一声道:“这比小羊羔炖出来的肉冻还要鲜美!”
苏三大口大口地吃着,边吃边爽朗地笑道:“真正说起来,草原上天天吃肉的生活,在我们这里普通的百姓根本过不起。不过,我们也有你们用不起的东西,我们这里很普通的东西,比如说盐巴和茶叶,却是草原上很贵的物品。其实,有时候,这些东西可以通过一些正常的手段,进行互补,没有必要非得进行战争。你们目前得到的吐凡盐,数量和质量并不好,而且花费很大,那种红盐只好给畜口吃。牧民兄弟们,应该得到更好的待遇!我们不像京人,他们的祖辈就是在草原上生活,所以他们觉得草原就该是他们的。我们则更希望与草原人平和共处,偌大的草原,有不亚于整个京国和封国的土地,甚至更辽阔宽大。这些地方,就应该属于草原人。我们就算是要了那些地方,也不可能把中原的人们,赶到草原上去放牧。所以,我们并不需要刀兵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