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胡说八道!京军是你家的?你怎么说,他们便怎么打?若照你这般说,之前那完严楚为什么不先来攻打我们,而是要去找封人的麻烦?”
“哼!”安得海不理会巩昊,而是对国主道:“京人不先攻打溪下,一是因为原人骑兵五日之内便可以救援;二是因为原人可能坐视封京作战,不可能坐视京人与溪下作战;而且那个时候,我们有十万雄兵在手,加上本土做战,京人占不了便宜!如今情势已经大变。我们已经损失了过半的实力,正是京人窥探的大好时机。”
“原人与封人撕破脸,又没有与我们撕破脸!你都说了原人不会坐视我们被京人攻来。京人敢来,原人难道会坐视我们被困?要知道没有了我们,京人要从溪下进入草原,那可是更方便的很呢?”
“原人与封人撕破脸的目的,便是让京国坐大!随后让京国与封人,与我们对抗,原人从中坐收渔利。让京人在我们和封人这里消耗实力,正中了原人的下怀。原人一直就是这个用心,巩将军难道到现在还没有看出来吗?”
安得海听到巩昊的话,几次三番气到吐血,但又不得不捺下心气,一条一条的驳斥!他就想不明白,巩昊好歹也是名将之后,就算是只有书面上的本事,也不会弱智成这样吧。
巩昊被安得海驳的面红耳赤,再看群臣之中议论纷纷,连国主也被安得海说动了心思。他极想用话再搬回一点面子,但是想想有些理屈词穷。心知一定是这次自己打了翔庆军的主意,所以安得海才会这么不顾一切地抹黑自己。虽然十分的有气,但也无可奈何。
既然原人都已经与封人撕破了脸,看来自己是没有机会找陈平算帐了。
国主见巩昊久久不语,朝臣又是议论纷纷,都认为不太适合再出兵,因此打着圆场道:“那就再看看情形再说!说不定原人一口气把封人给吃掉了也不一定。真要是那样,太原的京人应该也呆不住吧,到时候咱们再杀回去岂不省力?”
“国主英明!”一帮朝臣连忙唱道。
国主喜笑颜开,摆手道:“巩将军虽然损失了一些人马,可也从京人的手里夺下过太原城!后来只是京人使诈,才占了些便宜。朕已经下诏各军司组建新军,用不了多久,便可恢复元气。朕虽不领兵,也知胜败乃兵家常事,所以众卿家,还是各尽其能,各司其职为好。”
众臣又一齐称善。
安得海看到朝堂上这般景象,心中不由泛起阵阵无力!国主如此不明,行事如此懦弱,一旦有变,恐怕先乱起来的,便是这金安殿。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没有忧患之心,气数将尽啊。他没有在朝堂上点明的是,封人还有一个苏三,还有一支定**,实力比翔庆军都要胜过许多。京人真要是在封国与溪下国之间挑一个捏的话,那就只能是溪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