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定**一进城守府,便接过了城守府的防务,又把城守府护得结结实实,才有一名军士前道:“从今日起,黄平以及手下这一百人,便听祝大人调遣。首长说了,从明天开始定**要进行全面的休整,西五路就靠大人调度了。”
祝河林有些头大地道:“可西边四路还在京人手里呢?”
“这个首长也说了!首长说,定**来的目的,自然是奔西四路来的。但是打下西四路,并不需要定**动手。祝大人只需要动动手指头,西四路就要望风归降。实在不行,黄平手里的这一百号人,也不是吃素的。”
祝河林苦笑起来!望风归降?哪有那么容易?西边四路,包括自己这河南府,虽然以前都是封地,但是京人已经经营了几十年,忠于京廷的官员,总不可能一夜之间,便消失了。借着定**的大军,倒能一举压制。可是这一百人,只怕太不够看了。
黄平能被唐超挑出来派到这里,自然不是一个无能的角色。自然能猜出祝河林此时的想法。
便对祝河林道:“攻一城,与治一城,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只要准备工作做得好,情报掌握的确实,那么,人多与人少,又有什么区别?京人的军队已经调走,大人一纸公文传到,背后有定**坐阵,降与不降,各路里自有商议;真不降了,实在没有办法了,再请大军不晚,祝大人又何必分散心神,操心那么多无用的事情?先把河南府里的政务理顺了,再带着大人亲选的官员,各路里走一遭,听话的留,不听话的换。想来事情不过是这么简单,也没有必要想那么复杂。毕竟,大人不是孤身一人,谁要是敢动大人,便是与定**过不去。谁不怕抄家灭族呢?”
祝河林讶然地看着黄平,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伙头,居然也有这样的见识。
黄平又道:“不若在河南府里,把不听话的先抄几家,等消息传到其他路里,事情自然便会顺利许多。”
祝河林倒是对定**又有了新的认识,不由说道:“黄伙头有这番见地,不出仕为官,还真是可惜了。”
“这些不算什么!攻城拔寨之后,有些事情也是要军中处置的。平时面也会召我们去,学习这方面的知识,所以才知道一些。黄平也只是学了些皮毛,此后又跟在唐统领边,在实际中又接触了一些受降的细节。只能算是熟悉这类事情,为官的话就差远了。”
“定**里,还学这些?”
“学!什么都要学。不学的话,考核通不过就要降级。大到兵法,行军,列阵;小到穿衣,叠被。每一层级都要学许多东西。”
“层级?降级?”
“哈哈,这些大人就别打听了。我不能给大人说太多,这是定**的纪律。”黄平淡淡地笑道:“当兵不容易,在定**中当兵更不容易。不过,只要肯努力,在定**中当兵也最惬意。为将的不吃亏空,爱兵如子;为兵的月月拿足饷,伙食还非常不错。关键是可以学到许多东西,哪天真要是放下了手里的刀枪,也不是一无是处。一年前,大人要是认识黄平,并且告诉黄平,‘你会识字,写字,并且读诗!’黄平一定要笑掉大牙;可是现在,这些根本不算什么。虽然黄平还有许多字不认得,但是读一封简单的信,还是没有问题的。头管这叫战斗素养。说,只知道用蛮力的兵,不是一个好兵。只有战斗素养到了,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兵。”
祝河林静静地听着,他还是第一次对定**了解这么多。黄平应该算是定**中低层的一名小校尉,若是黄平都表现的对定**都那么深情的话,那足以说明定**的不俗了。
军中吃空晌,将官拿亏空,克扣粮饷,几乎是自古以来的惯例。定**能让一个低层军官,都这么心服,那自然是有独到之处的。
“是什么让定**这么不同于其他的军队呢?”
“呵呵,这个黄平可说不来。我们只知道,定**从到下,虽然有职务的区分,但是却没有地位的区分。别看咱们首长在点将台威风,到了军中,和我们照样是勾肩搭背的兄弟。怎么?不信?就知道祝大人不会信。有机会,祝大人多去军中走走,自然一切都会明白。”
祝河林自然是没有什么时间去定**中走动的。
自从黄平来后,他便开始动手整顿府治了。苏三手里有四品官员的任免权,现在这个权利转到了他的手里。因此,他先是在府城里开始下手。只要感觉不用心办事的,他立刻便换。
请示只要到了苏三那里,苏三往往是略看几眼便用了印!
整个河南府下,面对这样的强力,再也不敢应付。府城里有了这种整顿,下面的州县,自然也收到了风声!偶有违令的,不肯用心的,立刻便被黄平给抓了来。府城里立刻便会有新的任命送到。
就好像,整个河南府里就是祝河林说了算似的!权利如此集中之下,所有人都老实了起来。